者很多,但真正算得上名家的却很少。”
霍甲正说着话,二人一路穿堂过巷,来到了一处略显破败的大门前。
大门是两进的院子,只是寻常人家,看起来就很贫旧。
但此时霍甲站在大门前,看着那破旧的大门,却是许久不语呆呆出神。
霍甲出神,霍胎仙也站在那里不语。
许久后,霍甲回过神来,一双眼睛看着眼前的大门:“在踏入这个大门前,你还有机会反悔。”
“孩儿愿意成为画士。”霍胎仙连忙道。
霍甲闻言不语,走上前去敲响大门,只听门内传来一道稚嫩的女童音:“谁啊?”
“我找宋万全。”霍甲道了句。
“爹,有人找你。”门内传来了一声甜甜腻腻的女婴声音。
然后就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就见大门打开,露出一张略显颓废的中年面孔,胡子拉碴睡眼朦胧的看着霍胎仙与霍甲。
“是你!你来干什么!”看到霍甲的那一刻,男子眼中睡意散去,一双略显沧桑的眉头皱起,眼神中满是不屑。
虽然没有赶人,但那股浓浓的不善味道,已经传了过来。
“这孩子,以后就托付给你了。”霍甲摸着霍胎仙的脑袋。
那宋万全闻言看向霍胎仙,认真的看了许久后,锐利的目光逐渐柔和起来。
连忙上前蹲到霍胎仙身前,一双手扶住其双肩,左右打量一番过后,才笑着道:“不曾想转眼便是十几年,岁月匆匆已经长这么大了。”
“跪下,叫爹!以后他就是你爹了!”霍甲对着霍胎仙道了句。
霍胎仙闻言也不多说,双腿一软就跪倒在地磕头:“爹!”
“可使不得!可使不得!”宋万全连忙扶住霍胎仙,然后看向霍甲,面色不善的道:“你这是闹哪样?”
“还不是那副《七星图》闹的。以后小鹤就交给你了。我已经给他安排了进入自然画院的名额,等到自然画院开山门,你就将他送过去。”霍甲说完话,拍着霍胎仙的肩膀:“以后遇见事,逢年过节,还是要回府中看看的。这次家族祖祭,就将事情定下来。”
胎仙是鹤的别名。霍胎仙小名就叫小鹤儿。
说完话看向对面的宋万全:“你没意见吧?”
“没意见!当然没意见!小公子交给我就是了。”宋万全连忙道。
霍甲闻言点点头,也不多说只是牵着霍胎仙的手,轻轻的拍了拍对方的头:“跟我回家吧。有些事情,终归是要说清楚。”
只见霍甲手中抛出一副画卷,那画卷迎风展开,里面画了一座门户。
只见霍甲催动画卷,那门户一阵扭曲,竟然化作真实,然后打开门户看向霍胎仙:“走吧,祭祖完毕之后,你再回来。”
霍胎仙才见了宋万全,便与霍甲迈入门户内,然后再出现时竟然已经到了霍甲的书房。
此时书房内空无一人,霍甲松开霍胎仙的手:“小春子还在外面等你。祖祭之前,你莫要惹出事端。”
“是。”霍胎仙回了一句,然后转身走出门外。
看着霍胎仙远去的背影,霍甲总觉得自家儿子变得有些不同了,但究竟是哪里不同,他又不知道。
许久后霍甲整理思绪,转身向着慕容秋的院子走去,远远便听到一阵欢天喜地的吟唱声响,小曲在院子里遥遥传来。
霍甲面无表情的走入院子,看着那玩笑一团的丫鬟婆子,随手打发离去,然后坐在木榻上。
“那孩子找回来了?”慕容秋为霍甲端来一碗莲子粥。
“找回来了,只是一场误会。”霍甲接过莲子粥,看着慕容秋:
“有些事情,我要与你说。”
“什么事,搞得这么严肃?”慕容秋诧异的道。
“我已经叫那孩子在长安认了养父,祭祖完毕之后,他就去长安自谋生路,与霍甲祖业再无任何瓜葛,你可满意?”霍甲道了句:“而自然画院的名额,算是我对他的补偿。此事我已经拍板定下,再无回旋余地。既然无法阻止他踏入画士的道路,那不如成全了他,免得他遭受意外,再惹出事端。”
慕容秋闻言面色变了变,脑海中无数念头闪烁,她所求又岂是仅仅一个七星图?霍胎仙才是她真正的目标。
况且,她也有儿子,那自然画院名额十分宝贵,她也想要!
可此时霍甲说出的理由,她又无法拒绝。
许久后才见慕容秋道:“不妥!不妥!此事不妥!若传出去,不是叫人耻笑,以为我这后母太过于苛刻,容不下人?”
只是话说到一半,迎着霍甲灼灼的眼神,不容置疑的目光,逐渐熄了下去。
她也知道,自己再无开口的理由!
逼得对方放弃祖业继承、爵位勋贵继承,在找借口,怕是太过于刻意,霍甲身为长安最年轻的宗师,又不是傻子,必然会心有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