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县令。我倒要看看,他们能沉住气到什么时候。”
“是。”魏延领命道。
另一边,崔府。
崔适不同于以往的得意与意气风发,反而阴沉着脸一言不发。
今日清晨,他一大早被叫到周家挨了一顿骂,回家之后,又被自己夫人一顿指责。
他实在是想不明白,明明这个新来的郡守,完完全全地被他玩弄于股掌之中。
但一觉醒来,却突然发现形势陡然翻转,外界的谣言转瞬间销声匿迹。
崔适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就算是破解了谣言又如何,自己又不是只有这一招。
只要庐江各县县令拒不配合,让新来的郡守独木难支。崔适便可以慢慢架空他手中的权力,使其束之高阁,成为一个摆设。
为了保险起见,他接连写下几封信,让下人连夜将其送到各县令手中,给予警告。
崔适揉了揉额头,感到很是疲惫,他没想到听了一天的谩骂和指责,居然会如此耗费心神。
这让他想起少年时熬夜苦读的岁月,只是经过了这些年荣华富贵的享受,他有些熬不住了。
走到窗边,微微启开一道缝隙,他的双眼不知何时已布满了血丝,天空阴沉沉的,给人一种风雨欲来的感觉。
崔适长长吐出一口气,独自一人,心思繁重地睡去。
次日,当他再次醒来之时。
是被屋外的吵闹声惊醒的,仔细一听,又是自己夫人那尖锐刺耳的声音。
声音很是嘈杂,不知在吵什么?崔适也不想知道,他只想静静的一个人待一会儿,等自己夫人气消些再回来安慰。
避开下人,从府中走出。
由于是冬季,天气寒冷,街道上人影稀少。
崔适吸了一口清冷的空气,感觉整个人舒坦了几分,也更加清醒了几分。
但是走着走着,街头巷尾间,总有些人三五成群地聚在一块儿窃窃私语,一边说一边还不停地看他,神色相当的诡秘。
可是当他走过去时,这些人却马上顾左右而言它,不咸不淡地扯起了闲话。
这种感觉,让崔适既熟悉又厌恶。
十年前,崔适还只是个死读书,希望能进入周家门第的寒门子弟罢了。
那时他的夫人,刚丧夫回到了娘家。
只因那次偶然的相遇,崔适便入赘了周家。
身为赘婿,在周家免不了被人冷嘲热讽,即便他热脸相迎,也只能讨个白眼。
就连府中的下人,杂役,也在背后说他的坏话。
为了脱离这种被周围人看不起的环境,他发奋图强,终于在周家的帮助下成功举孝廉,在洛阳待了几年后,顺利的被分配到舒县当县令。
十年苦读,终于是熬出头了。
以他如今的身份走在街上,再也没有人敢看不起他。
那些百姓见到他,无不是又惧、又怕。
但今天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