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没有骨折,这还算比较好的结果,但扭伤是肯定的了。
唐季郢说:“最怕的就是你这种扭伤病,不见伤不见血,还非得好好调养才能好。”
我不由问道:“得养多久啊?能从你嘴里说出‘久’这个字,我还真有点恐慌。”
“你现在不是没什么事?还怕没时间养病吗?”
“怎么就叫我没什么事啊?我现在事情多着呢。”
“你婆婆那边不是已经调解好了?你还有什么可烦恼的事情?”
唐季郢一边同我说话,一边帮我整理检查结果装进袋子里去。我听他这么一说,心里突然就明白了,难怪我婆婆对傅明羽的态度转变那么快。
我问:“是你在我婆婆那边说了好话,让她放下那个心结的吧?”
唐季郢看着我,一点也没有被我看穿之后的那种尴尬与不安。其实说实话,能让婆婆有那种改变,不管是对傅明羽还是傅明觉,乃至对她自己以及家里的我们这些外人来说,都是很好的事。
唐季郢做了这样的好事,原本就应该接受我的赞扬和感谢的,只不过,按照他平时的脾气来讲,应该是不会主动说出来的了,还好,我自己发现了。
我朝唐季郢笑了笑,无声地对他竖起了大拇指。
他愣了一下随即低下头去,说:“其实,到傅老夫人的那个年龄,再加上常年抑郁,身体早已经不是很好了,平时不受刺激还好一些,一旦受到刺激,还是很危险的事情。我只是把这个事实又跟她强调了一遍而已,让自己讨厌的人威胁到自己的生命,这是天底下最最不值的事情。”
我惊讶:“就只是说了这些我婆婆就想通了?”
唐季郢笑:“如果是你,或者是任何人来说这些话,应该都不会达到这种效果,但我是医生,我尽可能说的严重一些,效果就会很好。”
我不由为他的机智打call,这话有道理,当事者被人劝的时候,在心里其实都已经做好了反抗的准备。
应该没有一个人,在骨子里认定的事情会轻易因为别人的劝慰就轻易改变,至少,我所认识的婆婆不是这样的人。
但这个结论,在一种人面前会自动崩逝瓦解,这个特殊的存在恐怕也只有医生了。
唐季郢说的对,做的也对,帮了婆婆,也帮了我们大家。
“你想让我们怎么谢你?”我笑问唐季郢。
唐季郢朝我伸手,但还未碰触到我便在半路又缩了回去,他说:“我只是想帮你,不是想求回报,你难道不明白吗?”
我抿抿嘴唇,我明白,我明白唐季郢,却从来都没有在乎过。
我不擅长处理男女关系,很不擅长。以前的时候,我以为不喜欢便不搭理就是最好的对策,比如,杜聿明。
但后来,我发现这个处理办法好像也不是那么好的,比如唐季郢这种的大暖男,总会在不经意的时候温暖到我,不理是不现实的,拒绝也是很不好说出口的,一般这种时候,我就会没有了主意。
我知道这样不对,但我仍然没有办法狠心去拒绝什么。
不想看到人为我伤心难过,但也不想让人无休止的等我,我与傅明觉,这辈子都不会再分开了。
最终,我什么都没有说,离开医院的时候,我偶尔从车窗往后面看,便能看到唐季郢站在门口看着我的方向。
他,于我而言,或许是用情至深的吧,但我最终也是不能接受,少来往吧,我默默告诉自己。
傅七开车送我回去,一直也没有再看见傅明觉,傅明羽也不知道去了哪儿。
“大少爷呢?”我问傅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