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不过丁无嗟并不想拔除人类社会,虽说它是这个世界的病灶,可身为人类,他更想去医治它,而不是毁灭它。
医治起来很困难,也不能保证完全治好,但总归要试试。
最最重要的是,作为被剥削者,他深深的厌恶着这个社会。
偏偏就是最热血,最冲动的心性,圆滑不了、忍受不了、沉默不了,被打磨的同时也要去打磨世界。
说得自私一点,就是不爽、不服,就是想把那些傻逼的摊子掀了。
可惜就是爱情亲情夹杂其中,让人纠结,不知如何选择,丁无嗟他啊,就非要选最难的,人就活这一生,是忍气吞声的平安喜乐,还是奋力向前的波澜壮阔。
如果选择真的这么简单该多好,无奈现实永远无法用简单的两个词概括。
平安喜乐里夹杂着多少仇恨的怒火,多少明争暗斗,多少个被恶心的食不下咽的日夜。
波澜壮阔里又夹杂了多少人情世故,多少胆战心惊,多少夜不能寐,多少失去与痛苦。
有些东西摆在明面上简单,实际不知有多难,有些选择摆在明面上难,实际上,实际上用一时的愤懑就能选出来。
丁无嗟仰头望天,啊不,望头顶的石壁,轻轻道:“改不了了。”
丁无嗟开始看石壁,严承云看着他,“我从小就听你的,听你说我父母是错的,听你说老师不公平,我相信你是对的,但这件事……损失太大。”
“我没有别的选择了。”
“再稍微温和一点……”
丁无嗟打断他,“没有了。”
没有别的办法了。
严承云:“我会帮你,但能不能……”
丁无嗟继续打断,“没有一个人想杀人,但我不能阻止怪物杀人……”
包括林向晨在内的堕落者在丁无嗟这里都算是人。
“所以你要放任他们吗?”严承云的声音很轻,好像下一秒就要消散在风里,不过幸好,这里没有风,丁无嗟顺利听到了他的话。
丁无嗟觉得自己无从反驳,在某种层面上,他确实放任了这些怪物,“我和他们说过……”
恢复神智的林向晨替他说,“你什么态度啊小孩,我们已经很努力了好吗,小丁他可是在那些怪物面前据理力争,说他们如果下手,他一定会追杀他们的!”
丁无嗟听着,林向晨是偏向他的,自然也替他说好话,这话里和当时的情况只符合了三分吧。
可谁不知道呢,一旦开战,那必然是死伤遍野,没办法辩驳。
这就是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