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都要拜托神医了。”
“是,王妃还清醒着就好。”贺然连忙点了点头。
这接生产婆是宁止从宫外找来的,京城之中最是老练的接生婆,早早的便候在王府之中等待顾云姝的生产之日。
故而,眼下即便是顾云姝忽然发动,产婆也能够匆忙赶来。
暖阁门窗禁闭,室内众人屏息以待,产婆一边帮着顾云姝正胎位,贺然跪在床边,一边给她施针,一边语速极快的吩咐边上的小奴婢,道:“先给王妃喝催产药,再让王妃的嘴里含一颗固元丹。”
顾云姝非正常产子,元气早就已经在半路上消耗了大半,眼下力气不足,加上盆骨较小,怕是难生。
桑儿在一边忙得团团转,倒了一盆血水回来正好遇见子衿回来,连忙问道:“二爷怎么样了,可还好?”
子衿摇了摇头。
“摇头是什么意思?”
“顾府外面有重兵把守,我根本就进不去。”子衿皱眉道,脸上布满了凝重。
“重兵把守?”桑儿瞬间被吓得脸色苍白,手中的水盆差点摔到了地上。
顾府好端端的如何会有重兵把守?难道真的如同方才那小厮说的一样,顾府出大事了?
王爷不在府中,王妃又在生产,她们一群奴婢能有什么主意?
“不管如何,我先给王爷飞鸽传书,将京城之中的大概局势告诉王爷。”子衿说着,将桑儿推进产房里面,道:“你好好顾着王妃和孩子,我去去就回。”
“是。”桑儿六神无主的点了点头。
这厢,皇宫之中的局势,却比王府要更加严峻万分。
整座皇城就像是悄无声息忽然变了天一般,勤政殿内,安庆帝伏在软榻上面,一双眼睛里面布满了血丝,冷冷的瞪着站在下方的宁钰。
“你,你对朕做了什么?”
“没有什么,不过是大哥留下来的,舍不得用在父皇身上的药而已。”宁钰穿着一身黑衣,整个人如同要与身后的沉沉夜色融为了一体。
安庆帝瞧着对方,想起之前也是在这勤政殿之中,废太子造反,可是那会子的宁钰是舍了性命要保护他的四哥和父皇。如何像是现在一般,为了皇位竟然要算计的狰狞脸色。
“上一次,父皇借着地道,擒住了废太子,将所有的后路都给断了。这一次,父皇还能使出什么我不知道的招吗?”
宁钰的脸色实在是太奇怪了,奇怪到让安庆帝觉得狐疑。不知道为何,电光火石之间,他的脑海之中忽然闪过了一种想法。
“废太子造反,是你逼的!”
现如今回想起来,太子虽然荒唐无用,可素日来也不会有这样的胆子,如果不是有人在背后暗示他,他如何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不,不是儿臣逼的,”宁钰摇了摇头,脸上带着十分的诚恳,可说出来的话,却恶毒到让安庆帝都觉得背后一阵阴寒。
“儿臣只是告诉大哥,您要杀了他,大哥一时之间走投无路,自然知道应该怎么做,至于后面的事情,如何需要儿臣逼着他呢?”
安庆帝的目光几乎是恨毒了宁钰,当初他也不过说是要废太子,何曾说了要太子的性命?
宁钰在背后如此煽动废太子,威逼利诱,却不过是为了今日吧?
这一瞬间,安庆帝仿佛老了十岁。
原本出了废太子造反一事,安庆帝便已经觉得自己是否在父子亲情上面有所亏欠,可不料自己虽是大齐的皇帝,对于自己膝下的几个儿子,根本就不了解。
一个个口蜜腹剑,令人胆寒。
“父皇,您已经老了,既然您分不清我与四哥谁更适合做皇帝,那儿臣就帮您好好分分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