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凭此弓建立赫赫战功,对我而言,就是最好的回报了。”
吕布贪心,那就送去远超他起初所求的东西,彻底满足他的胃口。
吕布眼皮子浅,就给他世间难寻的宝物,让他的装备成为最精良、最独一无二的好的。
见得多了,拥有的多了,那以后寻常物事,就再入不了他眼,动不了他心了。
自己就这么一个偶像,当然要好好宠爱了。
吕布实在想要得很,经燕清这么一说,就傻笑着收下了。
同时在心里下定决心,要立下赫赫战功,以命来回报这番自打娘胎出来,就从未感受过的好意。
然后铿锵有力地大步出了小厅,再不罗里吧嗦地说些推辞的套话。
燕清望着他兴高采烈的背影,也忍不住感到高兴。
他还没告诉吕布关于麒麟弓的特殊效果,还是等到了战场上,让吕布自己发现,同时大吃一惊去罢。
燕清愉悦地拍了拍手,就去找郭嘉了。
郭嘉忙着打包个人用品,这会儿正撅着屁股,努力将那从燕清处顺来的胖枕头塞进小小的包袱里。
燕清强忍着上去轻踹那翘臀一脚的冲动,在门上叩了叩,郭嘉就转过身来了,急急道:“要出发了?”
燕清抄手而立,好整以暇道:“你还有一盏茶的时间。”
郭嘉松了口气:“那就好。”
一边继续跟枕头奋战,一边嚷嚷道:“主公也别闲着,帮我把案桌上那几张收一收。”
燕清乐道:“你倒不客气,竟使唤起我来了。”
话虽如此,他还是走上前去,极麻利地帮郭嘉整理好了那几份文件。
“甚好,甚好。”郭嘉也将包袱收得鼓鼓囊囊的了,往肩上一扛:“走罢!”
燕清随口道:“怎还劳烦你亲自动手,让婢女亲随来不就好了?”
郭嘉道:“随身物件,还是自己收拾要令人安心些。”
燕清笑了:“你倒是谨慎。”
郭嘉刚要开口,燕清就自袖中取了个小玩意儿出来,一下挂在了他脖颈上,又扒开他袍襟,一下藏到里头。
“这是何物?”
郭嘉满腹狐疑地拽了拽细布绳,将那刚没来得及看清、只得巴掌大的小巧玲珑的扁平东西拉了出来,仔细端详片刻,不由讶道:“主公竟于奇门遁甲一道,也颇有造诣?”
倒是精致漂亮得很。
燕清摇了摇头:“非也。不过是私藏一件,予你防身护体用,切记贴身佩戴,莫要显于人前。”
他每天早上都在校场对着木桩一顿猛砍,就是为了刷新卡牌,然而不知道为什么,这一个月功夫下来,锦囊牌没多刷出几种,倒是刷出来两张装备。
一件是刚赠给吕布的攻击型装备,麒麟弓,第二件,就是这会儿给皮薄又爱作死的郭嘉挂上的防御性装备,八卦阵了。
燕清知道,装备牌不同于其他会循环刷新的卡牌,是具有唯一性的。
一旦给出去了,就不会再刷新出第二把来了。
于是他半点没舍得给相对来说比较耐揍、一般来说也不用上前线的自己留,而是毫不犹豫地送给了吕布郭嘉。
郭嘉喜滋滋地看了又看,才宝贝兮兮地重新收好,紧接着跃跃欲试道:“依主公之意,嘉可是就此刀枪不入、铜皮铁骨了?”
燕清冷漠道:“那你可就大错特错了,这八卦阵失灵时不灵,全看你运气。若是倒霉起来,该伤还是得伤。”
他这话也非是无的放矢,八卦阵本来就只有百分之五十的概率奏效,只有在成功的情况下,才能使佩戴者能成功避免敌人的攻击带来的伤害。
郭嘉将信将疑,燕清叹了口气,不怀好意地建议道:“那便先试一试,省得你不放在心上。”
郭嘉警惕道:“主公预备如何去试?”
燕清面无表情,并不作答,下一刻却迅若雷霆地伸出手来,对着他的脸狠狠一捏。
“这是作甚!”
郭嘉骤然一惊,却哪里赶得上燕清动作快,根本来不及躲开,就被捏了个正着。
他刚要痛叫,就愣住了。
怎半点不疼?
“看来你运气不错。”
燕清挑眉评价着,很快就松开了,将铜镜朝他跟前一推,让他自己看看。
郭嘉却并未多此一举,只消一摸,就知道根本没任何实质损伤。
“哎!”
郭嘉双眼发光,只觉太不可思议,简直神奇极了。
燕清心忖可别叫这起了反效果,于是又火速捏了上去。
郭嘉这回是看清了动作,却有恃无恐,完全没试图去闪。
结果下一刻,一阵剧痛就从脸颊上传来,当场痛得他眼泪汪汪地嗷嗷大叫——“哇哇哇!”
燕清难掩幸灾乐祸地松开手来,慢悠悠道:“瞧,这回不就失效了?”
郭嘉疼得嘶嘶直叹,眼眶里含了老大一泡泪,怒瞪心怀大畅、哈哈大笑的燕清。
而在这时候,将军队整顿好,随时可以出发的吕布也回来报告了。
在原那厅里扑了个空后,他想也不想地就到郭奉孝这来,果然就找到了燕清,看到这使他一头雾水的一幕。
吕布瘫着脸,往左右看看。
虽搞不明白具体事态,但凭一双火眼金睛,还是判断出了吃亏的是郭嘉。
立刻选择不去问询,而是一脸严肃地抱拳行礼道:“主公,一切准备就绪,可以即刻开拔出征了。”
“好。”
燕清敛了轻松玩笑的表情,袍裾微扬,向外行去:“走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