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瑚满心忧虑的叹了口气,在刘嬷嬷的唠唠叨叨中回到了自个儿的院子,贾瑚也没有理会她,用帕子净了手擦了脸上的冷汗,在趴在床上一动也不想动了。
他皱了皱眉,云兰的事情他知道的还太少了,更何况他如今的年岁小,什么都不知道,想要查出什么,根本就不可能,更何况,他就算是查了出来,云兰确实跟王夫人有关,那又如何呢,他的年纪注定了他做不了任何事,也不会有人将他的话放在心上的。
前途真的是让人不忍直视啊。
贾瑚趴在被子上蹭了蹭,烦躁的摇了摇头,却是闭上了眼睛,不管怎么说,想太多也没什么用处,还不如舒舒服服的睡上一觉,养好了伤,为以后谋划,他可不想在荣国府贾家这条破船上呆着,以后沉了海去。还有如今他身为嫡长孙的地位就是这般的不堪,这要是王夫人的凤凰蛋出来了,自己岂不是越发的没有地位了?
他闭着眼睛,浑浑噩噩的想了很多,却是都没有什么章法可循,转眼也就差不多忘记了,贾瑚因着疼痛睡的不安稳,眉头紧蹙,看起来很是难受的样子。
柠溪将帐子挂起,细长的眉间轻微的蹙了蹙,伸手摸上贾瑚的脑袋,手上传来的触感让她心下大惊,急匆匆的从炕上下来,跑到耳房处,惊声道:“嬷嬷,您快些进来吧,瑚哥儿身子不大好,赶紧儿回了奶奶宣了太医进来吧。”
“怎么了?”刘嬷嬷看她神色不似作假,心下唬了一大跳,直蹦了起来,扭着腰跑了进去,看着小小的一团缩在炕上,脸颊红彤彤的神智都有些不清了,看起来可怜兮兮的,刘嬷嬷的那颗心呐,就像被锥子刺进了一般疼着,哭道:“这可是怎么的了,好好的怎么就烧了起来呢。”抱着贾瑚拍了拍,连忙说道:“你们这些糊涂东西,还傻愣愣的站着作甚,可见是没个眼力见的的,还不赶紧的去请太医来!”
“嬷嬷,大奶奶那……”柠溪有些担心,大奶奶如今有了身子,这要是知道了瑚哥儿如今烧的昏迷不醒,熬坏了身子该如何是好?
“你个蹄子,这能瞒得住么!”刘嬷嬷抹了眼泪,直接骂道:“哥儿这这般大的动静,大奶奶能不知道么?”刘嬷嬷摇了摇头,又道:“你且先去回了大奶奶,好好的同奶奶说,省的一会儿奶奶听到了什么风声,惊了神儿反倒不美了。”
“是,只听嬷嬷的。“柠溪咬了下唇扭着帕子抬脚就朝着门外跑了出去,刘嬷嬷暗自咒骂了一番,又是烧水,又是摆帕,直指挥的贾瑚院子中小丫头们团团转才好。
就这云竹的手,将帕子打湿,敷在瑚哥儿的脑门上,这才缓了口气,看到云竹的模样,刘嬷嬷又觉得呕得慌,直接捂着胸口哎呦呦的喘气,这云竹原本同云兰一般,都是瑚哥儿的大丫头,她们二人关系一向是好的,如今云兰出了这样的事儿,这云竹若是说什么都不清楚,她自己都觉得不信的。
刘嬷嬷同贾瑚的情分自是极好的,如今哥儿又给了她体面,她心中自然是感激的,看到云竹红肿的双眼,刘嬷嬷又觉得许是自己想太多了,她只觉得气闷,道:“你去院子里伺候着吧。”
云竹眼眶一红,哀求道:“嬷嬷定是恼了我的,如今我也不求着嬷嬷能够心疼云竹一番,只求着嬷嬷看到我伺候哥儿这么久的份上,好歹看着哥儿醒了也好啊”说着云竹就哭着在地上磕头道:“还望嬷嬷也能心疼心疼我。”
刘嬷嬷眼皮子翻了翻却是没理,拍了拍炕沿怒道:“你们这些小蹄子,那双眼睛真真的被屎糊了,也不睁开眼睛瞧瞧,你们是谁的丫头,是谁给了你们体面,一个个的眼皮子浅爪子又轻,没脸现世的,瞧着哥儿年纪小,仗着自己有那么一两分的体面,一个个也都是翻上了天了!”刘嬷嬷边低声骂着,一边又将帕子换了下来重新沾了水,敷在贾瑚的脑袋上,又看着云竹,道:“难不成我还不能罚你们了?若是真的没做出那没脸皮的事儿,也不怕做两天粗活,难不成在哥儿屋子里呆着,哥儿叫你们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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