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应该是民间那种不正规的黑诊所了。
“这家诊所是专门收治一些因为犯事不能进正规医院的,是我的一个亲信,也可以是熟人吧。”侯启亮道,一边他就一边很有节奏的敲起了门,看样子敲门的轻重缓急是他们的暗号了。
“吱”的一声门被轻轻打开了,只见是一个黑瘦并且满脸皱纹戴个眼镜的五十多岁的老男人,这个老男人虽然人黑瘦,但是一双眼睛却贼溜溜的,门乍一被打开的时候我还被这张脸给吓了一跳。
男人盯着我打量了一下随后便环顾起了四下的环境问道:“没被人跟踪吧?”
“没事,我你还不放心吗?”侯启亮皱了皱眉。
这男人这才把门给打开把我们迎了进去。
“阿鬼,人怎么样了?”进去之后侯启亮就直接问道。
“很平稳,只不过我给他打了点货他才不喊疼了,否则他疼的叫的跟杀猪一样,非把街坊四邻吵来不可。”这个叫阿鬼的男人小声的道。
侯启亮皱了皱眉头道:“你怎么给他打那种东西,上瘾了就麻烦了。”
“哎呦我的外外啊,虽然这附近都是老熟人了,但难免有好事之徒为了一己私欲把事情传出去,而你又吩咐我一定要保密,我哪敢怠慢啊,没办法了才这么做的啊,你当我愿意打这货啊,这货都不好拿了啊,黑市上现在价格都贵的要命。”那叫阿鬼的男人紧张的道。
这男人真是人如其名,一张脸没有点血色就跟鬼一样,有些人天生就是这幅鬼样子,在加上他这种诊所只能在暗无天日的地方开。
“哎,我也知道你的为难之处,算了打了也没事,也正好利用他的赖药性,他对我们有了依赖自然会乖乖听我们的。”侯启亮一边着一边给这个叫阿鬼的男人递了一叠钱,只见侯启亮道:“这算是给你买货的钱,不过你要注意千万别打的太多把人给我弄死了,否则我绝不放过你!”
我已经有些明白侯启亮要让我见的人大概是谁了,只是我还不敢太确定。
“我哪敢啊,外外啊你今天怎么来了两次,每次来都多带个人,你非要搞的我这里经营不下去就好了吗?”这个叫阿鬼的男人看了我一眼道。
“你**的这里早八百年就经营不下去了,要不是有我在给你支撑着,你能有今天?上次给未成年少女堕胎,器械不干净搞的人家感染差点就要了命,要不是我给你压下去了你能有今天?”侯启亮冷笑着道。
“嘿,你这小子没大没小的居然骂我?不过你的也倒是真的,呵呵。”那叫阿鬼的只好尴尬的笑了笑。
“这两个都是我的朋友,你完全可以信的过的,男的叫苏锦,女的刚才已经给你介绍过了叫索菲亚,这个是陈彪,大家都叫他阿鬼,几年前在外地开诊所把人给治死了,没钱赔就跑来投靠我了,是我老家同乡同村的朋友,按照村里的辈分,我还要叫他一声表舅,还有你以后别在叫我外外了,搞的我很尴尬的。”侯启亮脸上有些不自然的道。
“什么是外外?”我好奇的问了句。
“就是外甥。”侯启亮不快的应了句。
我这才有点明白过来,还差点笑出来了。
“别扯淡,你是我外甥不叫你外外叫什么,我外外啊,你能不能不要把我以前的事出来啊,这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阿鬼苦笑道。
“好了别废话了,快带我们去见他。”侯启亮道。
阿鬼这才领着我们去了另外一间房间,这间房间里很黑暗,而且还不透气,药味、尿骚味、烟味、甚至还能闻到精液的味道,混合的气味很刺鼻,我忍不住掩住了鼻子。
阿鬼打开了一盏小小的节能灯这才稍微看清楚了一点,里面就只有一张锈迹斑斑的铁架床,铁架床的床头放着一张板凳,板凳上摆放着一个烟灰缸和一卷卫生纸,烟灰缸里已经都是烟头了,一个痰盂就放在角落里,墙壁上都有了尿垢很是恶心,而床上躺着一个正在打着吊针的男人,男人浑身都缠满了绷带,一张脸也浮肿的很厉害,唯一让我认出他是谁的就是他戴着一副墨镜,都这样了还戴墨镜真是死性不改的雷少轩!
看到我进来雷少轩似乎很是生气,但他好像又动不了的全身在发抖,喉咙里发出了一声“让他滚出去”他的声音沙哑而无力,但我却听得清清楚楚,看到他这个样子我又有点内疚了,虽然我不是亲手把他打成了这样,但毕竟是我和杨学茂、沈彬出的主意才把他弄成这样了,到底我也是那个始作俑者的人。
“轩少你不要生气,当初苏锦也是迫于无奈想摆脱乔国泰才对付你的,看在我的面子上你就不要在气了,你生气对自己的恢复也不会有好处,气坏了你不是没办法报仇了?”侯启亮道。
听侯启亮这么一雷少轩这才稍微冷静了一下,全身也不抖动了。
“他不是已经死了吗?”我皱了皱眉问道。我知道这一定是侯启亮玩的小把戏了,但对于他是怎么玩的这个小把戏我还是有些疑惑。
“我自己早就打算摆脱乔国泰了,所以任何对乔国泰有威胁的我都会抓住,你还记得我打电话‘拔掉他的氧气管’的时候还做过什么了吗?”侯启亮望着我扬着嘴角问道。
我开始慢慢回忆起在公墓的仓库里的画面,侯启亮在打电话这句话的时候手指似乎还在手机话筒那里敲了几下,节奏跟刚才敲门的时候差不多,如果不仔细回忆没有谁会注意到这个小细节的。
“你给阿鬼发信号要留下他?”我应了句。
“是的,乔国泰让人把他打成这样样子也太无情了,我更是确定这样的人不值得我们为他办事了,所以轩少怎么我也不能下手了,再者了轩少怎么也替组织洗了不少的黑钱,乔国泰就因为一件事就把人给打成了这样,要不是我阻止了我想索菲亚也早就听信乔国泰把他杀了。”侯启亮顿了顿道:“我已经劝服他了,他现在求生的意志很坚决,他要好起来跟我一起对付乔国泰。”
望着躺在这样环境中的雷少轩,在回忆起他当初开奔驰跑车时的情景,简直是判若两人,我长吁了口气道:“对不起了轩少,我没想到我的计划把你害成了这个样子,这样吧等你好起来我们一起对付乔国泰,对付了乔国泰之后你想要我怎么赔罪都行,不过你仔细想一想其实真正把你害成这个样的是乔国泰,我虽然也有责任,但如果不是乔国泰太无情了你也不会这样了。”
我了一番连消带打的话,我想我的话已经足以让他不那么生气了,毕竟现在我们共同的敌人是乔国泰。
雷少轩果然安静了许多,过了好一会他才发出虚弱的声音道:“要我原谅你也可以,帮我把痰盂拿过来,我要撒尿。”
事已至此我也顾不上什么面子,只是端个痰盂而已罢了,于是走到角落里就端起了痰盂站到了床沿边上,然后侯启亮和阿鬼也过去把雷少轩扶着坐了起来。
索菲亚此刻回避了一下就出去了,我端着痰盂站在雷少轩的面前,雷少轩望着我脸上露着怪笑,我正准备把痰盂放下的时候雷少轩道:“你就端着。”
我一下就明白过来雷少轩想干什么了,于是只好打开了痰盂盖子将痰盂贴近了他的私密处,雷少轩诡笑了一下然后就掏出了东西对着痰盂撒起了尿,我知道雷少轩是想故意整我来泄自己的心头之恨,他几乎把尿都撒到了我的身上和手上,雷少轩的尿又黄又骚真让我受不了,就连阿鬼和侯启亮也觉得很尴尬,不过我只是笑着看着雷少轩。
雷少轩的尿终于撒完了,他这才心满意足的抖了抖了句“很好,我已经原谅你了。”
我这才放下痰盂跑出去冲到洗手间狠命的洗了洗,但这股尿骚味仿佛根本除不去似的。此时侯启亮进到了洗手间道:“你忍一忍,既然我们选择了对付乔国泰,就必须让多一些人站在我们这边,轩少的火一消我们就多了一个盟友,阿鬼只要在静养一个月左右雷少轩便能行动自如了,乔国泰虽然找人下手打得比较狠,好在都没伤及内脏,只是打断了几根肋骨。”
“启亮你不用安慰我了,我真的没事,我就是怕这尿太骚了,身上有怪味。”我苦笑道。
“那就好,我还怕你会很生气呢,看来跟你合作真的没找错人,你真是一个办大事的。”侯启亮拍了拍我的肩膀,接着就出去了。
等我洗的差不多的时候就出去了,索菲亚也露着难过的表情看着我,看得出来她是觉得我受委屈了,我笑了一声就坐下来点起了根烟。
“轩少现在就是条疯狗,放出去肯定能给乔国泰造成威胁。”侯启亮道。
“当初你是当着乔国泰的面杀了轩少的,如果乔国泰知道轩少还活着,你的身份岂不是暴露了?”索菲亚担心的了句。
“不会,索菲亚你记清楚了我根本就没有当面杀了轩少,我只是拔掉氧气管把他丢在医院自生自灭而已,到时候我完全可以轩少是死是活也不知道,可以推的一干二净。”侯启亮着也点起了一根烟。
侯启亮的深谋远虑确实令人佩服。
“再了,就算暴露了身份我也不是很怕,正好借机正式对乔国泰宣战撕破脸,我在赌球的圈子里认识几个后台很硬的大庄家,苦心经营多年的人脉不是没有一点用的,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跟乔国泰长期合作下去,我凭什么一辈子要听信于他?要知道当年我也是在球场上叱咤风云的国脚。”侯启亮深吸了口烟呼出烟气道。
我望着侯启亮不话,过了一会侯启亮又道:“我听乔国泰最近又搞了个大计划,刚才索菲亚已经把在孙家别墅里探听到的告诉了我,孙应浩这小子还真是不知好歹,看样子孙家是没救了,不过这事我们也插不上手,乔国泰之所以要把孙应浩拉下水就是为了这次跟俄罗斯人的大交易,交易越大乔国泰的危险也就越大,这次苏锦负责押运就是一次很好摆脱乔国泰的机会,我们到时候还要好好筹谋一下。”
“有把握吗?”我皱了皱眉问道。
“不好,总之这次这批货足以令乔国泰失足,所以机会来了就要抓住,只是同时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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