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终于走到了有人居住的地方,这是一个以游牧为生的小部落的栖息之地,十几个帐篷团团围合,间或有炊烟升起。
二人迈步走进部落,散宜生找到部落的首领,用匈奴语跟对方交流,说明自己是汉人,希望能买两匹马作为脚力。
首领听说他们是汉人,不禁皱眉,眼中浮现出警惕之色。然而当散宜生取出几锭碎银子放在他手中时,他顿时双眼发光,脸上现出满意的表情。
匈奴牧民大多贫穷,虽然牛羊成群,自己却无权享用,以前是要将大部分的牲畜进贡给单于,现在则是赶到草原的南边与汉人交易,以换回汉人制造的生活必需品和武器。
但是由于十年前那场战争的惨败,匈奴人被打没了底气,又不善于经商,所以牲畜的价格被压得很低,而汉人的东西则卖得很贵,一把普通的铁刀可能要用十几头牛才能换回来。银子则不一样,这几锭碎银子足够整个部落买十几把刀回来。
首领欣然收下了散宜生的银子,立即命人迁来了部落中最好的两匹马。
散宜生接过缰绳,又询问对方可否给自己一些干粮。首领慷慨地将十几只烤好的牛腿用包袱裹好,系上了鞍侧的悬钩。二人拱手谢过,翻身上马,一夹马腹,骏马如离弦之箭般向南方飞驰。
王阳明自然是不会骑马的,好在他悟性不错,学得很快,开始被跑马颠得一阵阵反胃,好不容易暂时压下去些,忽然马儿一个小急停,王阳明身子猛地前倾,那股劲儿立刻反身顶着胃差点冲上来。
哎呦我的亲娘哎!简直要了命了!
好在后来散宜生教给他骑马的姿势之后,他就学会并渐渐习惯了。
只是这种姿势真的很累。因为骑马是要屁股离开马鞍的,这种姿势被称为马步,在他原来的那个世界本就是习武之人的基本功之一,普通人能扎十分钟马步就算不错了,王阳明则时时刻刻都在扎着马步,简直疲累欲死,时不时就想停下来歇会,但是他的师父压根没有要停下的意思,只是一味赶路。
王阳明气喘吁吁,大呼小叫,震天价地喊累。对此,散宜生只淡淡回他一句:“你要成为天下有数的高手,就要从现在开始练基本功,你就当自己是在练功好了。”
“难道就没有真元灌顶或者吸星大法之类的速成法门吗?”王阳明痛苦地呼喊。
“当然有。”散宜生回答道,“但凡速成的办法,都是魔族的功法,有胆敢学习魔族功法的人,天下共击之。你想死得快一点,尽管去。”
二人白天赶路,晚上宿营,不出五日,已经来到草原的南边。
王阳明大腿内侧早就被磨得鲜血淋漓,散宜生随身带着去腐生肌的药膏,着他抹好,休息一晚,第二天伤口便恢复如初,二人继续赶路。
等到终于抵达草原边缘的时候,王阳明的大腿早已变得老茧丛生,身体的状态也与从前大不相同。
得益于马步,他的双腿肌肉变得匀称,不再有一丝赘肉,每日在马上挺身端坐,腰腹持续用力,练出了鲜明的腹肌,双手或挥舞马鞭,或操控缰绳,也渐渐磨练出了肌肉。
整个过程虽然痛苦不堪,好在他前世也没体会过什么好日子,这些小小辛苦,他尽皆承受得住。
散宜生对此倒是颇为赞许,觉得自己这个徒弟虽然嘴上惫懒了些,做起事来却很有恒心,心性看来不错。自己的那层担忧稍稍减轻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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