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斯垂德看完游戏视频, 一秒都没有停顿,立刻翻出夏洛克的通讯录:
“现在打电话给她, 让她停下……你为什么都没有备注?哪个是她的号码?”
夏洛克从他手里把自己的手机抽出来:
“她没有带手机……她换了衣服,婚纱上没有口袋。”
他眯起眼睛, 手指飞快地播出一串号码。
神情比雷斯垂德更冷静。
“而且就算接通了也没有用……她绝不会放着那个咖啡馆老板处在危险之中,即便是尸体,她恐怕也会天真地跑上去,妄图把尸体救出来。”
……如果不是情况紧急,雷斯垂德一定会打趣一句:“哦,可怜的夏洛克,我已经听见你心碎的声音了。”
……
但是他现在无暇考虑这些, 只是拿出自己的手机:
“你不是还在她耳钉上安装了定位器?你追踪她的方位, 我让苏格兰场去拦截……一定要在她进医院之前把人拦下来,亚图姆似乎想要炸掉医院。”
夏洛克一边打电话,一边从沙发的坐垫下面抽出笔记本电脑,打开了gps接收页面。
“我没有办法追踪她的方位……那枚耳钉连接的是卫星定位系统, 终端在福尔摩斯第二庄园。”
他顿了一下, 手指握紧了手机,神色却不动:
“只在第二庄园……我父亲的游戏机室,只有他,麦克罗夫特和我三个人的指纹才能打开,如果强行进入,空气电网会直接接通三万伏特的电压。”
“那就没办法了……哦,占线!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苏格兰场占线!”
雷斯垂德在客厅里走了两步:
“你现在是在打给麦克罗夫特?夏洛克, 来不及的,我之前看见他往白金汉宫去了……而从贝克街到圣玛丽医院顶多二十分钟,他不可能有时间赶回福尔摩斯第二庄园。”
“谁说我是打给他?”
夏洛克看了看钟……没有二十分分钟,因为她一定会让出租车开到最快。
按出租车最快速度算,加上红绿灯和等待……他们只有十分钟。
而现在,已经过去了三分钟。
“我打给老约翰,强行进入……你那边联系上苏格兰场了吗?”
“还在联系,但是一直占线……所有服务台和内线都打不通。”
夏洛克目光冰冷:“那么你可以不用再打了……这是有人故意占线。”
雷斯垂德皱眉看着夏洛克:“你不是打给麦克罗夫特?那你是打给谁?”
夏洛克听着手机里嘟嘟的声音,眼神越来越沉:
“老约翰。”
“你打给他干什么?”
手机一直没有人接通,夏洛克又重新拨了一遍。
老约翰果然是老了,走路的速度……太慢了。
“让他开门。”
他修长的手指上没有多余的赘肉,当他用力弯曲或握紧什么时,可以看见指骨。
他的语气还是平静的,可手指已经无意识地握紧了:
“你现在联系不上人,没有办法封路,我也不可能在几分钟里让伦敦的流浪汉手牵手围住圣玛丽医院……而我需要她的确切方位才能拦截她。”
“可是强行开门会被电流击中!三万伏特,夏洛克……一秒钟就能把你烤熟,你指望那个可怜的老人活下来吗?”
雷斯垂德震惊地看着夏洛克毫无情绪波动的脸:
“你这是要让老约翰去送死……夏洛克,你不能这么做。”
夏洛克冷漠地说:
“他不必自己亲自打开门。”
“那也总会有人死。”
“至少维希不会死。”
夏洛克抬起头,神情漠然到了极点:
“当然有人会死,世界上每时每刻都有人会死……区别只在于和我有关,以及,和我无关。”
……世界上每时每刻都有人在死亡。
男的,女的,老的,少的。
那一张张面孔的消逝,和他有什么关系?有谁会在乎金鱼的死亡?
但是,只有她不可以……绝不可以。
……
手里传来“咔嗒”一声,那是老式电话机被拿起的声音。
老约翰苍老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起:
“小主人?”
夏洛克刚要说话,手机忽然被人劈手夺去……雷斯垂德紧紧地盯着夏洛克,挂断了电话。
夏洛克危险地眯起眼睛:
“把手机给我。”
雷斯垂德举着手机:
“除非你保证不让无辜的人去送死。”
“世界上没有人是无辜的。”
夏洛克语气轻柔地让人有些毛骨悚然:
“罗格,你应该知道,你现在这个举动会给你带来怎么样的后果……如果维希因你而丧命……”
他顿了顿,似乎觉得这个假设缺乏实践性,没有继续说下去。
……我叫格雷格,不叫罗格。
但现在显然不是争论这个问题的时候,雷斯垂德深吸了一口气:
“夏洛克,我不会让你这么做的……就算你事后让我给维希偿命,我也不会让你打这个电话。”
他直视着夏洛克,毫不退让:
“为了救一个人,而赔上另外一个无辜的人……我是苏格兰场的警察,我不能理解你这种逻辑,也不会让你执行这个逻辑。”
夏洛克抬起眼睛,盯了他两秒。
……在这两秒里,雷斯垂德就像同时经历了冰川和火焰。
即便,在夏洛克那双灰色的眸子里,除了冷静,他什么也没有看见。
夏洛克他一言不发地关闭电脑上gps接受页面,飞快地打开另外一个窗口。
他没有停顿地问:
“交通系统的电子密码?”
雷斯垂德舒了一口气,又绷紧了神经:
“那不是我管辖的范围,但是我可以去问……”
“不必,我已经破解。”
“你要干什么?”
“用人去拦截已经来不及了,明显亚图姆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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