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雨晴心说:“那还不是你说了算。”
看来向东来是不见兔子不撒鹰,要是能帮他儿子把官司了了,他才肯帮忙。于是,苏雨晴说:“既然是这样,那我就去找法院的朋友问问。”
向东来笑呵呵说:“苏院长,真是太感谢了,我等你的消息。咱们得抓紧时间吃饭,快到上班的时间了。咱们当领导的,带头迟到可不是好事。”
苏雨晴点头,吃了早餐。陆军去结了账,向东来客气了一下,“我买单吧。”
陆军说:“向局长,我已经交过钱了。我妹妹实验班的事,劳你多多费心。”
向东来一脸严肃地说:“你放心,这个事情我一定会尽全力。”
随后,陆军和苏雨晴来到市法院,苏雨晴的舅舅的同学姓包,叫包世荣。是法院执行庭的庭长,而且还是副院长,今年四十多岁,正是壮年。
苏雨晴进门微笑:“包叔叔,我来看你了。”
包世荣见是苏雨晴,“呵呵,是雨晴啊。快请坐。”
苏雨晴和陆军坐下。包世荣给二人各自倒了一杯水,“雨晴,无事不登三宝殿啊,我这种地方,按理说你来不着的,你既然来了。是不是有什么事?”
苏雨晴拘束一笑,“包叔叔,那我就直接说了。我有个朋友,教育局的局长向东来。向东来的儿子超速行驶,撞死一个老头。这个事件你知道吧?”
一听是向东来的事,包世荣立刻把脸放下来,一脸严肃地说:“雨晴,这个事你不能管啊。为什么呢,我跟你直说吧。向东来得罪了人,得罪的谁?我们单位的。具体是谁,我不方便给你透露。现在,人家原告都同意赔钱,给肇事者减刑。可是,向东来的仇家,却挡着路不给办理。他还怂恿受害者家属把这件事情弄大。”
苏雨晴急问:“这样弄,看来向东来儿子的官司,一点指望也没有了?”
包世荣说:“这个向局长,人确实非常精明,也是陈市长跟前的红人。可是,他为人办事有点太不地道了。在我们官场圈子里,名声不是很好。真正的朋友也不是很多。”
陆军插言:“包副院长,既然是这样,我们就不给你添麻烦了。”
包世荣叹口气说:“按理说,雨晴找上门来,我不能不管。可是这事真的挺难办。要想解决这个官司,我得抽出时间,把我们单位这几个跟向东来作对的同事一一说服了。可是,我这几天也忙的焦头烂额。最最主要的一件事,就是”
说到这里,包世荣打了个愣神,想了想觉得苏雨晴也不是外人,又说:“雨晴,实不相瞒。过完年,我们卢院长要退居二线了。你知道这事吧?”
苏雨晴点头说:“我听说了。而且我还听说,上面准备从本单位提拔一名副手转正。而不是空降一个院长过来。包叔叔,你在法院威望那么高,一定很有希望上位吧?”
包世荣叹了口气说:“哎。按理说,我的资历,成绩,威望都没有问题的。关键是,上边有个条件,这是省里的红头文件。我们公检法系统的地方一把手,必须具备一个高级职称。而这个高级职称的判定方法,必须在市报上面发表一篇弘扬正气的正能量文章。”
包世荣说完,为难地拿起笔,敲了敲桌子,“你看看,我为这事都愁死了。不瞒你说,我这个人是个理科生出身,别的啥事都行,就是写文章不行。好容易托人帮我写了一篇自觉不错的文章。可是,市报主编告诉我,要是想在市报头版发表,必须陈市长亲自批准。哎,这个事真挠头。”
绕了一圈,还得找陈市长才能解决,陆军开口了,“包副院长,如果我帮你把文章发表了,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是这样的,我有个同学叫张宇哲,和邻居发生纠纷。他的邻居不说理,还把他告了。”
包世荣说:“这个张宇哲的案子,是归我管的。这个案子嘛,其实没那么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