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撸猫的想法,她一甩尾巴尖,将怒气全都撒在了盛一凡的身上。
盛一凡吃痛,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黄期渺充满愠怒的脸。
又哪里惹到这个大小姐了?
盛一凡纳闷的同时,刚想开口说话,却发觉喉咙如火烧一般灼痛,半个字也吐不出来。
想要抬一下手臂,但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传来阵阵剧痛,像是全身的骨头被打断,丢进搅拌机里搅拌过一般,想要起身,但双腿发软,像是踩在了水里,无处用力。
“啊......水......水......”
盛一凡拼尽全力,终于是从干涩的喉咙里,断断续续吐出几个字。
黄期渺秀眉微蹙,她很讨厌别人指使她,但看到盛一凡脸上的痛苦之色,最终还是妥协,身后那条灵活的尾巴一扫,一条水柱便从长蛇一般,从厨房的水槽里,被引向盛一凡的嘴里。
现在情况紧急,也不管这是不是自来水了,张嘴便接着,由于喝得太快,还给呛到了,连连咳了数次,水从嘴巴里溢出,弄得满脸都是,衣服也被打湿,模样颇为狼狈。
“你怎么了?”
黄期渺也发觉到了事情有些不对劲,难得开了金口。
但盛一凡喝了一口水后,身上的剧痛并没得到半点缓解,反而刚才咳了两下,差点把命给咳了出来。
当他听见黄期渺话的时候,意识已经非常模糊,很想回答,但却因为疼痛,陷入了昏厥。
......
盛一凡再次睁开眼时,客厅里已围满了人。
陆晨撒开搭在他手腕上的手,平静道,“失策了,原以为他当日消耗掉龙鳞后,身上的伤和痛都已痊愈,没想到伤是好了,痛却一直被压制着,当我昨天取掉那块龙鳞后,积攒的痛苦便没了压制,趁着睡着,一股脑涌了上来,这才导致刚才的情况发生。”
黄期渺坐在另一张沙发上,自顾自摆弄着手机,也不知有没有听见陆晨的话。
见到冷场,风少倒是积极,连忙问道,“这个伤和痛是什么东西,难道还能分开的吗?”
“当然,所谓的痛觉,乃是身体的一种保护机制,人不会无缘无故感受到痛,前提是要受伤才行。当日他在长白山上的那一战,身上负伤无数,但感受到的痛觉却并不强烈,那是因为战斗之时,肾上腺素爆发,暂时压制住了疼痛,又或者说,身体疼痛过度,麻木了而已。而到了后来,他身体痊愈后,疼痛便随之而来,不过很快,他身上又重新拥有了一块龙鳞,再次压制住了疼痛。”
陆晨解释道,怕盛一凡不理解,又拿起桌上的几包烟盒,作为模型举例,“我们一般将人分成三个重要组成部分,身体,灵魂,意识,经过无数生物学家的研究,我们对人体的认知,无疑是最详细的,而古代的修行者,对灵魂也有一定程度研究,唯独意识,最是难以捉摸,至今为止,人们对意识的研究,仅有皮毛而已。意识乃是链接身体和灵魂的媒介,不管是伤痛,还是别的什么,如果只作用在了身体上,不经过意识的传导,那么这人始终是没有感觉的,就像一个电路,无法闭合,那就不能通电。”
“我拿掉了那块龙鳞,就相当于是闭合了电路,所以他身体和灵魂积攒许久的疼痛,便在一瞬间相互传导,所以就成了现在这样。那场战斗,对于他精神上的负担,同样非常强烈,所以当时隔绝掉的,不仅仅只有肉体上的疼痛。”
“本来精神上的疲惫和负担,好好休息几个晚上就能痊愈,之后再慢慢消化积攒的疼痛,那也不至于这么麻烦,只是不知道他昨晚上受了什么打击,不仅没有睡好,精神反而更差了,这也是导致他变成这副模样的一个重要原因。”
陆晨意味深长地看了眼黄期渺,显然是在指责她强行让盛一凡睡沙发的行为。
但黄期渺却仍旧是那副无所谓的表情,好像一切都和她无关。
这时就连一向好脾气的风少,也替盛一凡表现出了些许不满,不过他没有直接去指责她,而是朝陆晨问道,“那丁真要怎么才能康复?”
陆晨笑道,“其实也没什么大碍,找个人贴身照顾他的饮食和起居,不出一个星期,马上就又能生龙活虎了。”
风少皱眉,“啊,我最近要出任务,陆哥你有空么?”
“我怎么可能有空,我很忙的!”
两人像是唱双簧一样,一唱一和,最终不约而同将目光投向一边玩手机的黄期渺。
“别看我,你们自己找个全职护工不就好了?”
黄期渺说完,不给众人回应的机会,便匆匆朝楼上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