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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山遍野,十步遇匪!你说你穷兵黩武平定冀州匪乱,我且问你,你平的是这冀州城,还是神州十三州之一的冀州!?”
韩馥不说话了,因为他哑口无言。
冀州匪乱是他这辈子的痛,时羽切入要害,让他任何的辩驳都苍白无力。
“而且,就算是这冀州城,也并非太平吧!”一提起这个,时羽就一肚子气“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有匪徒公然行凶!若不是我等有几分武技傍身,恐怕早就身首异处了!”
“连生命都没有保障,你跟我说百姓安居乐业?在土匪窝安居乐业吗?笑话!”
说完匪乱,韩馥久久说不出话来,可时羽并没停止嘴炮,而是挑着韩馥口中的“父母官”喷了起来。
“再者,你也敢自称父母官?”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你韩馥莫非一开始就是王侯呼?靠着祖上余阴,未经人事疾苦的儒生!做了几件眼高手低的破事,涨了一丁点政绩,就妄想百姓歌功颂德,自称父母官,何其可笑?”
“你若是从百姓之中靠着考举一步一步上去的也还罢了,那我还得尊称一声秀才。可你是什么?”
“政绩不整,公理不疏,祸乱不平,人心不请。此等尸位素餐,无为而治的庸官还值得我拜?”
“贻笑大方!”
说罢,时羽冷哼一声,一副满腔悲愤无处发泄的愤青模样,韩馥就算想把他抓起来杀了也不好意思。
“说得好。”半响,韩馥从喉咙里缓缓吐出三个字“但不对。”
“我虽是靠着祖上余荫谋得一官半职,可并非眼高手低之辈,一州之治,在于治安,匪乱不平,冀州难安。”
“可冀州之匪,难平。”说到这,韩馥一脸的怅然若失。
历史上冀州之匪大概分为三部分,其中最有名的就是以张燕为首的黑山贼,他们只手通天,与朝野宦官相勾结,利益互相牵绊,韩馥想动他们,就是与朝野为敌。
其次就是被宦官奸臣活害,被这世道逼得不得不反的平民。其中不乏豪杰草莽,有些混得好的可以和黑山贼齐名,就算差的兵力配置也不是韩馥可以轻易扑灭的。
第三部分,就是各种各样的土地豪强,大家商人。任何走商,都没有打劫来钱来的快。很多做大的商人往往会培养一些暗匪私兵当做心腹,一来可以打击对家,劫竞争对手的货物以充自己;二来可以打劫行人,发笔小财。
第三种还好,韩馥这些年也没少杀,倒是有了些起色。只是前两种让韩馥头痛不已,以至于每天都端着本兵书寻求良策。
总而言之,冀州之匪,层层勾结,牵一发而动全身。想平冀州之匪,宛如登天之难。
这些,时羽自然知道。
他之所以选择来冀州,就是因为已经有了平匪良策。
他需要的,只是一个官阶,或者说,是韩馥的一句话。
想到这,时羽抬起头看着韩馥,嘴角上扬。
“韩公对冀州劳心劳力,后辈自然知晓,之前那些话只是一时快语,还望韩公多多包涵,不要见外。”
时羽说的话还算顺心,加上韩馥本就没有怪罪他的想法,索性摆了摆手权当放过。
可,时羽的下一句话让韩馥脸色大变。
“若是韩公信得过,小子倒有一计,可解这冀州匪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