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郑管家,客厅里陷入了沉默,空气凝结了般。
王老爷阴沉着脸坐在太师椅上,王管家低着头站在旁边,花姑抱着粮囤也站着。
“打死你,打死你!”王老爷突然大骂着扇起自己的耳光,啪啪的很响。
“老爷老爷,这是做啥?”旁边的王管家赶紧上前抓住老爷的双手。
“羞死先人啦,呜呜...”王老爷老泪纵横。
王管家和花姑面面相觑,他俩不知道该咋劝的好,这个事情办得本来就尴尬,没有一点光彩,换做谁都得难受,他俩能体会到老爷的难堪和悲痛。
“老爷,少爷会好起来的,他这两条吃奶很有劲头的,您就不要太悲伤哩。”花姑劝解道。
“唉,没个希望哩,我心里有数啊。”王老爷说道。
他止住哭声,刚才实在是心里太憋屈了,他才哭出来,一听花姑这一说就反应过来,知道自己失态了,所以赶紧调整情绪,可越是忍着眼泪越是往出涌,如同决了堤的河水。
“是啊,老爷,您别太绝望哩,咱们慢慢再找人看,娃还小,机会多着呢,这次咱们悄悄的,不要弄太大的动静。”王管家提议道。
“唉,难啊,王管家,你给花姑长些月粮,伺候少爷不容易,你看把自己娃饿的,皮包骨头哩。”王老爷吩咐道。
“是,老爷。”王管家答应道。
“不用了老爷,现在挺好的,我娃随了他爹,天生的瘦猴。”花姑说道。
“不要那么说,你咋个伺候少爷法,我是知道的,你是个忠厚之人,多得些月粮也是应该的。”王老爷说道。
“谢谢老爷,谢谢老爷。”花姑鞠躬致谢道。
“今天这事荒唐的很,你不要介意,出了门就忘了吧,你要体会我的难处。”王老爷安抚道。
“不打紧,老爷,都是我应该做的,应该的。”花姑客气道。
王老爷言外之意就是告诫花姑不要对外传话,毕竟今天的事情不美,传出去就会被当成笑柄的,长她的月粮也是为了堵住她的嘴,对待下人也要恩威并施的。
虽然这样安排了,王老爷也是心知肚明的,因为他知道花姑的嘴不严实,可又有啥办法呢,只能这样了,你可以限制一个人的行动,却没法限制一个人的嘴。
“去吧,忙去吧。”王老爷挥了挥手道。
“是,老爷。”花姑答应后出去了。
花姑走后,屋里又陷入了沉默,老爷不开口,王管家不知道说点啥好,因为老爷现在很难对其他的话题感兴趣,而少爷的话题会伤老爷,他知道看见老爷现在已经是满身伤痕了,他真的不敢再节外生枝,真的怕好话变成了咸水,那可是伤上撒盐。
“你说咋办好哩?”王老爷幽幽地说道。
“要不把少爷送到般若寺去,我记得正月里一乘法师说过的,说要让少爷在庙里修行几年的。”王管家提议道。
“唉,一乘法师是说过这话的,可他说是几年后,等娃大一大送去,现在娃这么小,舍不得他那样...”王老爷说不下去了。
“华疯子咋样,找找他看看?”王管家继续建议。
“万万不可,那天娃出生时你也在场,那手段血腥的很,哪是治病啊,活活的肢解啊,他的手段疯癫的很,把娃送给他可是羊入虎口。”王老爷不住地摇头道。
王管家一时难住了,眼前能想到的就是这些法子了,还能怎样,娃这么小咋个折腾啊,总不能拉着四外的跑吧,那样弄不好病没治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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