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窗户向里观望,人们都很担心二夫人的病情。
魏大夫正在把脉,屋里的人都默不作声,只有炕头襁褓里的娃啊啊地干嚎着不停。
“这娃咋这哭?哭得我心焦的很。”魏大夫生气地说道。
他放弃了把脉,看着娃脸色难看,他是很倔强的人,平时就一丝不苟,全村没有敢惹他生气发火的,今天可好,被这个襁褓中的小娃弄得心烦意乱,一点也没法聚精会神。
“快快,抱走。”三夫人说道。
“哪里抱,外边那么大雪,小心着凉,花菇,给她喂奶,让他安份些。”大夫人说道。
“喂奶也消停不了,你可不知他的厉害。”三夫人说道,话语间有些不满。
“好了好了,别争哩,花菇,喂奶。”王老爷命令道。
他知道三夫人跟大夫人不对付,她俩争论起来会没完没了,现在是火烧眉毛的时候,怎能坏了大事。
“你们都回吧,这里留下贴身伺候的人就好,人多也无益,还不利病人休息。”魏大夫说道。
“对对,大伙都散了吧,都回吧,有事再叫大伙。”王老爷命令道。
众人都很听话,鱼贯而出,屋里只剩下王老爷,魏大夫,邢妈,香菱和花菇四个人。
魏大夫重新开始把脉,这次他可以聚精会神地把脉了,因为娃含着花菇的**,暂时不哭了,屋里很静,惊得都能听见屋外飘雪的声音。
过了好一会儿,魏大夫方才把完脉,他眉头紧锁,闭目思考,许久不做声。
“咋样,魏兄?”王老爷问道。
“脉象很怪,时而虚无,时而亢奋,这脉象我行医几十年还是第一次见,怪异得很。”魏大夫说道。
魏大夫不但是大魏村的大夫,而且十里八村的都找他看病,因为他的医术很是高明,再加上人品端正,乐善好施,所以口碑很好。
王老爷跟魏大夫是从小的光腚娃娃,关系好得很,平时总是总动,自然会尽心的给王家瞧病,而他都这样支支吾吾,想是二夫人病的不轻。
“咋会这样?她平常健康得很,头疼脑热的时候都少,再加上她入冬就没出大院,应该不会得恶疾啊。”王老爷分析道。
“弟妹这病虚弱时是气若游丝,没得一点生机,说难听点就是命不保,而脉象亢奋时又像癔症病人乱了心智,这大起大落的很难下判断。”魏大夫也分析道。
“会不会是吃了不好东西?会不会是中毒哩?”王老爷问道。
“不是,我按了腹部,不见有肿胀和绞绊的,可以排除中毒。”魏大夫回答道。
“这可怪了,咋办?”王老爷发愁地问道。
“我开些安神和营养的药物吧,看她虚弱的很,慢慢调理吧。”魏大夫说道。
“好好,咱去客厅开吧,这里不方便。”王老爷说道。
魏大夫也不反对,跟着王老爷出了卧房,冒雪向客厅走去,雪很大,两个人没走几步就成了雪人。
送走魏大夫,王老爷在门口看着大雪发了好一阵呆,他不知怎么感觉心情沉甸甸的,说不清的滋味,二夫人自从嫁入王家就天天忙碌,他是这个家的支柱,如果她病倒,不知府里会乱成啥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