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哥醒过来,耳边还响着一刻不停地谩骂声,他在心里叹了口气,同时感到一阵烦躁。
从昨天回来之后,赵东娘一直在骂他,用各种难听的话语一刻不停地骂着。
往日这种事情并不少见,但单纯的谩骂却有些稀奇——赵东娘可不会只用语言攻击,她还会用自己的指甲划人,用拳头打人,甚至用家里的花瓶砸到朱哥身上。
或许是因为担心朱哥真的被自己害死,导致自己真的被判有罪,今天的她在行动上收敛了不少,可话说得却更加难听了。
往日的朱哥会被她训上一整个晚上,但昨天不同,他不想多听这个和他没有感情的女人的训斥,干脆睡了过去。
他也不知道赵东娘昨晚有没有睡觉,但今早一起来就听到她的声音,让朱哥不禁怀疑赵东娘真的骂了他一晚上。
这种想法让他感到愈发烦躁,甚至在心底出现了一丝怒火。
这怒火和他平时在背地里抱怨的不同,是一种想要让他直接出手,当面与对方抗衡的怒火。
朱哥咳嗽了两声,深吸了一口气,将这种躁动的情绪压抑了下去。
这时,宅院的大门被推开,一个粗壮的男人走进了屋里,正是之前在朱哥那里吃霸王餐的那个壮汉。
这个壮汉是粗野之人,行为举止非常粗鲁,一般人都不喜欢与他来往,便都称呼他为憨子,也是一种蔑称。
但偏偏他的力气颇大,村子里有人需要干些力气活的时候,往往都会找他,面对这个壮汉的时候,这种蔑称自然是说不出口的,于是那些人都改口称他为壮哥。
时间一久,他的本名反而没有多少人记得,甚至连他自己都有些记不清了,自己的名字反而变得像个陌生人的名字。
本来他有活干,他出力,大家出钱,日子过得也算凑合,和镇子上的人也都是相安无事,但每到冬天,镇上来的货物变少,要他帮忙的次数也就减少了,最后的结果就直接体现在他的收入上。
偏偏朱哥又是一个好欺负的人,一些负责运货的贪图便宜也会白嫖朱哥的劳动力,让他免费帮忙。
这在忙碌的时候,壮哥并不会在意,但到了冬天,收入减少的壮哥却巴不得朱哥不能出力,便时不时去欺负他一阵,把自己赚不到钱的怒火都发泄到这个被欺负的人身上。
可现在他听说朱哥死而复生,心里反倒怕了起来。
他不怕活人,但是怕死人,他觉得朱哥这件事有蹊跷,担心自己平日对朱哥的欺侮会导致对方在心里积累对他的怨气,最后变成厉鬼来害自己。
谁也想不到,这个看似天不怕地不怕的壮汉,居然对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怕得不行,甚至今天还要专门登门拜访。
壮哥一进门,便大声喊了起来:
“老朱!死而复生,这可真是喜事啊,天大的喜事!”
这一嗓子声音极大,和赵东娘的尖锐声音不同,他的声音和他人一样粗壮,声如洪钟,一直传到了朱哥的耳朵里面。
朱哥听到对方的声音,眉头皱得更紧了,他可还记得对方前天才在自己这里吃了一顿霸王餐,然后他又被人叫过去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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