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约本就是当年大殿上酒后的一句戏言。
还是撤掉了吧……”
“程老将军。”
李治打断道:
“闲儿气态风雅,容貌不俗,必不是池中之物。
至于最近京中盛传的闲儿的恶名……
宫中有一道金龙阳气。
只要闲儿吞下它,便可医好……
咳咳。
说来也不能用‘医’字。
因为这本来就不算什么病。
你说是吧,程老将军。”
程知节尴尬地笑了笑。
梁闲早泄是其一。
程雪霜不喜欢他才是重点。
见程知节又是沉默。
李治道:
“闲儿他颇有诗才,气态又如此不俗。
程老将军再给他一次机会。
几月之内,闲儿定会在含元殿一扬诗名,名扬天下。”
见程知节还是不说话。
李治拉住程知节的大黑手掌,另一只手指着墙壁上的画像:
“老将军,你就看在先帝的面子上,缓一缓再做决定。”
程知节一愣,看着墙上的太宗画像。
“秦王……”
程知节一生最为精彩的时光,便是追随太宗皇帝南征北战。
那时太宗皇帝还是秦王。
程知节最习惯的称呼,也是秦王。
程知节眼中浮现追忆神色。
另一边的李治默默等待,没有出言干扰。
出神半晌,程知节叹了口气。
“好,既然您都这么说了。
老夫也不能不识抬举。
雪霜的这个婚约,就在这几个月内的含元殿宴会后见分晓。”
谁的面子他都可以不给。
但李治把太宗搬出来了。
他无论如何也得给面子。
李治说了这许多话,大耗心神,脸色又苍白了数分。
与程知节相比,两人一个像白无常,一个像黑无常。
程知节知他风眩症严重,就起身告辞了。
……
今日朝上。
女帝发布了圣旨,命靖王去青洲就藩。
韦春隔壁的靖王府随着女帝一声令下,彻夜忙碌起来。
当夜,韦春带着柔嘉去到了靖王府。
在府中的一间宽敞豪奢大屋内,找到了靖王。
靖王摆脱裴暖苇的梦隋王朝气运以后。
原本耷拉下来的眉毛竟然有些上翘趋势。
眉毛中的几丝白毛也消失不见。
整个人的气色竟然精神了不少。
原本对于韦春把他的王妃和女儿叫过去暖床,靖王心中有诸多不忿。
但当面见到韦春这个活阎王,他心中自然不敢有任何怒气滋生。
“韦公爷,多谢你带柔嘉回来看看。
不然本王也不敢去英国公府要人。”
韦春点了点头,欲要转身出去,给自己的这个未来便宜大表弟留一些父女告别谈话时间。
“韦公爷不必走。
咱们都是……一家人。
这些话本王原本也没打算背着你。”
靖王道。
韦春遂留在屋内。
“就藩一事,本王得脱京中樊笼,还多亏了柔嘉。
所以还要在这里谢过公爷。”
“裴暖苇之事,本王在此给公爷道歉。
万幸看公爷的状态,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公爷是福大之人,必会借此翱翔九天。
日后有任何需要本王的地方,公爷尽管吩咐。”
“柔嘉日后留在公爷身边是最好的。
毕竟青洲紧挨着西凉。
离西凉的‘那位’那么近,定然凶险异常……”
“烦请公爷转告陛下,本王此行,肯定会给女帝陛下当好看门狗。”
韦春眯起眼睛:
“西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