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亮了,彼此的样子就在咫尺间那么清晰。
沈清澜想要躲,可是已经来不及,含着泪,隐忍的表情尽数落在贺景承的眼里。
他捏着她的下巴,“和我做,就那么委屈?”
沈清澜赶紧摇头,“不是,我只是,我只是……”
贺景承将她从柜子上扯下来,拉到阳台,她赤裸着被贺景承低下栏杆上,“伺候好我,让我尽了兴,我就考虑考虑你的请求,怎样?”
半山上,周围树林茂密一片漆黑,偶尔的一阵风,吹的树叶哗哗作响,平添了几分冷森诡异。
沈清澜不敢往周围看,那无尽的黑,像是个深渊,能把人吞噬。
她勾着贺景承的脖子,身子主动贴着他的,“贺先生要怎么玩,我都愿意奉陪,我这副破身子,还能让贺先生感兴趣,是我的荣幸不是吗?
你不用这种眼神看我,你不是我的第一个男人……”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贺景承翻过身子,从她的脊背压上来。
她的腹部抵在栏杆上,贺景承从后面按着她的头,不看她的脸,“你这样的女人,不值得我怜惜你。”
她的头发如瀑布,垂直而下一颤一动,她睁着眼,看着自己里地的双脚。
腹部摩擦着栏杆,像是被万根灼热的利刀刺着,一股绞心的疼痛遍布全身。
身上再痛,却不及心上的万分之一。
“贺先生,你知道……什么是痛吗?”
想来像他这样高高在上,权势滔天的男人,是不能体会到什么是痛的吧。
她的声音太小,贺景承根本没听见,他满脸的阴霾没消,动作没停,直到两个小时后,他才放开人。
沈清澜被丢在阳台上,腹部青紫了一片,她站都站不起来,贺景承没换过姿势,她的腿都是麻木的。
这时楼下响起一阵哭声。
念恩醒了,发现身边一个人也没有,还是在陌生的环境,他害怕。
失声哭了。
沈清澜顾不到自己,拖着疲惫的身子,套上一件衣服,正要下楼时,和贺景承撞上。
他也听到了动静。
看样子还没洗好,就出来了。
他深深的看了一眼沈清澜,这个女人到底趁他不在的时候,都干了什么?
沈清澜怕他迁怒念恩,抢在他前面下去,抱住念恩。
念恩哭的肩膀一耸一耸的,“你去哪里了,我怎么看不见你。”
沈清澜安抚着他,“我在,我在,不会丢下念恩的。”
她一边安抚念恩,一边往后退,拉开与贺景承的距离的他的样子太恐怖了。
“你真是好样,总是能刷新我对你的认知。”他想笑,可是又有看不出笑意,表情看着寒冷的着瘆人。
“他只是个孩子,你别用这种表情看他,行吗?”
“你的?和那个野男人生的?”
沈清澜捂住念恩的耳朵,不想他听到这不堪入耳的话。
怒视着贺景承,“你别欺人太甚!”
贺景承笑了,但是那笑意却不达眼底,冷漠又疏离,“这会儿是在我面前,表现你伟大的母爱?”
“贺先生你肯定没为过人父吧,所以你体会不到,那种初为人父人母的感受!”
一瞬间贺景承周围的空气都凝结成了冰。
他的脸抖了抖,步步逼近沈清澜,“要不你也给我生一个,让我体会体会为人父是什么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