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护林员说那些足迹不像是熊留下的——但是狼的脚印不可能那么大”
“那些狼奇大无比。”
“你刚才说你看到了几只?”
“五只。”
查理摇摇头,忧虑地皱起眉。他最后用没商量的口气说道:“以后再也不许徒步旅行了。”
“没问题。”我满口答应。
查理打电话给警局报告了我看到的一切。我捏造了看到狼群的具体地点——声称我当时是在通向北面的一条小道上。我不想让父亲知道我走了多远,更重要的是,我不希望任何人在劳伦特可能搜寻我的地方出现。一想到这一点我就感到不舒服。
“你饿了吗?”他挂了电话,问我。
尽管我一天没吃东西,已经饥肠辘辘,我还是摇了摇头。
“只是有点累。”我告诉他,然后朝楼梯走去。
“嘿,”查理说道,他突然又变得疑虑重重。“你不是说雅各布今天外出了吗?”
“这是比利说的。”我向他解释,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提这个问题。
他观察着我的表情,似乎对我的反应比较满意。
“嗯。”
“怎么了?”我问道。他提问的时候仿佛是在暗示说我早上对他撒谎了,而且不是和杰西卡一起学习这件事。
“是这样的。我去接哈里的时候,看见雅各布和一帮朋友站在商店门口。我向他挥手打招呼,但是他好吧,也许他没看见我。我想他是在和朋友们争执什么。他看上去怪怪的,好像有些心烦意乱。而且跟以前不同。就像你看着这个孩子在长大!每次见到他,他都更加成熟。”
“比利说杰克和朋友们去天使港看电影了。他们也许是在那儿等其他人。”
“哦。”查理点点头,朝厨房走去。
我站在客厅里,想象着雅各布和朋友争执的样子。也许他正在质问恩布里关于山姆的事情,也许这正是他今天没找我的原因——如果这意味着他能从恩布里那里问出个究竟,我很高兴他没来找我。
回房间之前我又检查了一遍门锁。真是可笑的行为。对于我所见到的庞然大物来说,这把区区小锁又算的了什么呢?我还以为它们没有大拇指就拧不开门把。如果劳伦特来了
或者维多利亚。
我躺在床上,浑身使劲地颤抖,根本没有睡意。我蜷缩成一团,想着自己所面临的可怕事情。
我什么也不能做。没有任何预防措施,没有任何藏身之地,也没有任何人能够帮的上忙。
情况也许比我预计的更糟,因为所有这些可怕的事情都有可能发生在查理身上,想到这里,我的胃里就一阵翻江倒海。我的父亲就睡在隔壁,距离我这个危险人物如此之近。不管我在不在家,我的气味都会把他们引到这里。
我颤抖得更厉害了,连牙齿也开始打颤。
为了让自己平静下来,我幻想着不可能的情形:我想象狼群在树丛中捕获了劳伦特,然后像对待普通人一样将这个死不了的吸血鬼碎撕万段。尽管这个景象荒唐之极,但我还是忍不住这样想象。如果狼群抓到了他,他就没法告诉维多利亚我一个人在这里。如果他不去找维多利亚,她一定以为卡伦一家还在保护着我。如果狼群能抓到他
我的那些善良的吸血鬼们再也不会回来了;如果另一类吸血鬼同样能消失的话,该是多么称心的事啊。
我紧紧闭上双眼,等待着梦境的到来——甚至期盼着噩梦的开始。合上眼后我还能看到那张苍白、美丽的脸庞正冲着我微笑,比起他来,我宁可做噩梦。
在我的想象中,维多利亚的眼睛是黑色而明亮的,充满饥渴且满怀期待,她的牙齿闪着银光,嘴唇蜷起在牙齿之上,红色的头发像一团烈火,乱糟糟地蓬松在粗蛮的脸颊两旁。
劳伦特的话在我耳边回荡。如果你知道她的报复计划的话
我用手捂住了嘴巴,不让自己喊出声来。
信徒(1)
每天早上当我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又安然度过了一夜就觉得欣喜.一阵短暂的欣喜过后心跳开始加速,掌心冒出冷汗,我赶紧身去看查理,确定他也安然无恙后我才能按下心来.
我看得出来他很担心----我一听到任何响声都会惊跳起来,脸色总是会无缘无故变得苍白.从他偶尔的询问中,我知道他是在责怪雅各布太久没有出现.
恐惧打消了我心里所有的念想,我几乎没有意识到一个星期又过去了,而雅各布还是没有给我打电话.当我的生活恢复正常----如果我的生活还算是正常的生活的话----这件事让我感到伤心.
我非常想念他.
在经历恐惧和惊吓之前,我已经忍受不了一个人独处.而现在,我比从前更想念他轻松愉快的笑声和打动人心的笑脸,想念他那间简单却安全、宁静的车库,想念他温暖的手掌握住我冰冷的双手.
星期一,我期待他打个电话过来.如果他与恩布里一切进展顺利的话,他是不是希望告诉我一声呢?我宁可相信他是为了朋友的事情忙碌操心,而不是有意疏远我.
星期二,我给他打了个电话,但是没有人应答.难道电话线路又出故障了?或者比利申请了来电显示?
星期三,我每隔半小时就往他家打一个电话,直到晚上11点后才作罢,我急于听到雅各布温情脉脉的声音.
星期四,我呆坐在门口的小卡车里----按下车栓----手里握着车钥匙,整整坐了一个小时.我艰难地作着思想斗争,想要说服自己开车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