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黛刚把电话摁掉一分钟, 来电又立刻进来。
她脸色不善, 再次将电话挂断。
姜黛盯着手机屏幕, 心里莫名有点负气, 想着他有本事就再打, 今晚他打几次,她就挂几次, 看谁耗得过谁。
然而她等了半分钟,电话没有再响了,而是发了微信。
【被雷劈的狗前夫:听说你半夜在酒店走廊上打人?】
【被雷劈的狗前夫:出什么事了?】
【被雷劈的狗前夫:姜黛,我知道你收到消息了, 快点回复我,别让我着急。】
【被雷劈的狗前夫:???姜黛】
姜黛胃里那股火越烧越旺, 坐在旁边的梁京澈又用探寻的眼神望过来, 立刻加重了她暴躁的情绪。
她手指一抖,直接给被雷劈的狗前夫拉黑了。
她把手机塞进裤子口袋,叹了口气。
梁京澈静默了几秒,而后开口的声线异常平稳:“你怎么了?”
姜黛瞥了他一眼, 这男人的镇定显得她更不淡定了, 而且他眼底的好奇也让她烦躁。
她没好气:“没什么。”
梁京澈:“既然没什么你为什么要拉黑霍容深微信?”
“…………”姜黛眯了眯眼, 美眸中冒着火光, 像是随时会喷火似的。
梁京澈忍俊不禁:“抱歉,我不是有心窥探的,实在是那个备注名字有点显眼,我视力5.0, 很容易就看见了。”
姜黛:“……你还看见什么了,视力好先生?”
梁京澈实话实说:“聊天内容没看见,但是看得出来他给你发消息了,你没回,直接拉黑了。”
姜黛本来很气的,被他这种一板一眼的语气简直要逗笑了,她一边气一边笑地质问:“你很好奇他给我发了什么咯?”
梁京澈依然是有什么说什么:“毕竟我对姜小姐的了解还很有限,我想知道什么信息是会激怒你,有被拉黑风险的,如果我提前了解的话,应该可以大大降低被拉黑的概率。”
姜黛:“…………”我看你现在就想被拉黑。
她挺烦躁的,但是梁京澈好像无论什么时候都是平静无波温文尔雅的样子。
哪怕这会儿已经是半夜三四点,夏天天亮很早,再过一会儿天都要大亮了,他没得睡觉,为了一个跟他毫无关系的秘书半夜充当司机跑医院,他好像也依然是非常平静的状态,没有任何不耐烦的神色。
姜黛渐渐被他感染了,竟然也烦躁不起来了,并且深深觉得这个男人有毒。
她随口和梁京澈聊起来:“其实我一般不会随便拉黑人,至少……成年以后就没有这种习惯了,除非是触及我的底线,我不会轻易拉黑社交软件的好友,因为挺没礼貌的,如果是三观不合也只会冷淡躺列,所以梁董你多虑了。”
梁京澈若有所思,仿佛很认真,问道:“这么说刚才霍容深说了什么触及你底线的话?”
姜黛:“……那倒也没有。”
梁京澈露出疑惑的表情。
因为他生得特别好看,所以哪怕是不用进行表情管理,格外真实的状况也很容易吸引女性的目光。
姜黛也是个年轻女性,受荷尔蒙影响,也多看了两眼。
梁京澈:“这么说来你轻易不拉黑人的原则适用于列表大多数好友,却唯独不适用于霍容深?”
姜黛皱了下眉,差点被他噎死。
她想了想:“不是不适用于他,而是……其实也算是触及底线了吧,我真的很不喜欢休息时间被打扰。我很嗜睡,而且也很懒,工作日已经忙了一整周,周末又到津城来参加商会活动,忙到半夜一点,刚准备上床休息,这位盛秘书……但盛秘书也蛮无辜的,理智告诉我不能把怨气发泄在她身上,追根溯源盛秘书中招也是因为她的老板,所以我总要寻个发泄出口。”
梁京澈笑了:“你这么说其实我挺能理解的,主办方跟我关系还算熟,我私下给他们建议以后类似的活动改期到工作日吧,不要占用宝贵的周末时间。”
姜黛一时间还真不知该不该夸他贴心周到。
她没出声,梁京澈却又把话题拉了回来:“霍容深应该是听说了酒店发生的事,担心你的安全才会急忙跟你联系。”
姜黛愣了下,着实惊讶,想不明白梁京澈为什么突然要替霍容深说话。
上回在瑞士的梅恩医院里,这两位可是……感觉像是在参加什么奇怪的竞赛一样,你争我抢生怕被对方抢了冠军似的。
她刚困惑了两秒,男人就用不假思索的口吻反驳了她的困惑。
“我并非替霍容深辩解,更没有义务帮他说好话。我只是作为旁观者,建议姜小姐应该理性分析为什么一向对列表好友都忍耐大度的你,在面对这件事情时会显得格外焦躁?”
姜黛看着他气定神闲的面孔,本能地就想怼他。
怼他的话简直都已经到了嘴边上了。
却又收了回来。
因为梁京澈似笑非笑的神色,温柔却又透着腹黑,好像故意剖解她的心事,想要撩拨她去怼他一样。
姜黛虽然搞不大懂这个男人究竟在玩什么套路,但直觉告诉她不要中招比较好。
她默不作声。
梁京澈就笑了笑:“我正在派人调查事情的前因后果,等搜集到证据,应该可以供姜小姐参考。”
……
梁京澈动作果真是快,很快就把整理好的重要证据全数发给姜黛。
姜黛当然也想过要查,但她打算怎么也要等到天亮吧,这大半夜的,折腾谁都不合适。
梁京澈在这方面比她更雷厉风行一些,直接不给人睡觉的机会。
视频是梁京澈的秘书直接用手机拍摄的,镜头中,一个年轻的男侍应生战战兢兢面色慌乱,在对方的步步紧逼质问下,从起初的咬紧牙关抵赖,很快发展到怂得一比满盘托出。
“对,就是齐窈小姐让我去送红酒的!红酒是法国酒庄特供的,也是齐窈小姐特别赞助的,红酒应该并没有什么问题,只有其中一个酒杯是特殊的,齐小姐反复叮嘱过,那只特殊的酒杯一定要亲手交到霍先生手中。”
秘书语气严厉:“你真不知道那杯子有什么问题?”
男侍应支支吾吾:“不,不知道啊,齐小姐只是给了我一个红包让我替她办事,端红酒而已,就跟我平常的工作是一样的,所以也没有多少钱,我真的不知道啊……”
秘书继续追责:“你此刻面对镜头所说的每一句话都会成为递交警方的证据,随后还可能被警方移交法院,成为呈堂证供,如果你做供不实,很可能被判定为妨碍司法公正,请你理性。”
男侍应明显没有太高的学历,也不是太懂法律,这三两句话足够吓得他腿软了。
他很快就不打自招:“齐窈小姐是真的没说,但是我……我大概也能猜得到啦。毕竟我也要确认不是什么毒药猛药才敢送过去啊,那位毕竟是……身价过千亿的a国首富,我也不是白痴,万一是毒药,那我怕是要在牢里过下半辈子了,我是确认那肯定不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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