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全族都会遭殃,所以他用了一种比较委婉的说法,来表示自己内心的多少不满。
“你们原来干嘛,现在依然如此。业余时间,尔等依旧饮酒作诗,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若有朋自远方来,既来之则安之。”林道这一句话虽然狗屁不通,但是也有人部分聪明人心领神会。
不过,作为老学究的李大人,则对林道的一番说辞十分不满,他认为这是林道在故意羞辱他们的儒学。李大人神sè一正,严词道:“大王!九州各国尊儒风盛行,儒学正当鼎盛之时!大王此举,定会招致九州各地大儒的口诛笔伐!”
林道早就做好了跟这些老酸儒打口水仗的准备,听了李大人的话,他也不生气,反而摇头微笑道:“李大人,你这么说就错了。其实,在本王看来,儒家之说在于世间善与美,却从未点破这世道那些丑恶的面孔,对于太平盛世而言,儒家思想就应该传播于天下。而对于救国、强国而言,法,无疑才是最好的武器。”
“哼,若真是如此,那为何史书上从无可考之证据?道不过三代,法不二后王!”李大人已经忘记了自己原来的本义,言语也开始有些偏执了。
“呵呵,‘人之初xìng本善’,此语无错,但也正因如此,导致师学偏颇。本王以为,人的本xìng中,善和恶两种因素都有,有的人天生就善多一点,有的人恶多一点;这与遗传基因有关。后天的环境和他人引导,使一些人弃恶扬善,也使一些人恶贯满盈,所以,我们更应该以‘法’来约束人们的行为。”
林道顿了顿,借着说:“九州诸国历来以‘xìng本善’制定政策,而自本王开始,我南冥国,一切以‘xìng本恶’为前提。我们要坚持‘无赖原则;’,在制定政策时,假定人人都是无赖。就连刚出生的婴孩也一样,婴孩出生之后,父母亲友要对其进行良好的引导;待其进入学堂之后,师长再对其进行各方面的教育,为其人生规定一个框架,使其在这个无形的约束力当中成长。”
林道见李大人又准备开口,急忙问道:“李大人,本王问你一个问题,你若答对,本王就以儒家为尊,法家次之如何?”
“好!”李大人暗想,自己堂堂大儒,难道还猜不出一个谜题么,当下不由得在心中有些不满。
“打个比方。李大人现为一郡之太守,在你治下有两个县,左右为邻,在两县之间是条宽大的河流。此河,水流湍急,一遇暴雨就会洪水泛滥。连续三年,河东县一直上报,说暴雨连天,洪水决堤,河东县令率领全县老幼抗洪抢险、奋战一线,终于将损失降到最低;而河西县却无任何生息,县令功绩一般,平平无奇。”林道看着李大人,笑问道,“那么李大人,你认为,这个河东与河西两县的县令如何?”
李大人脑子都不过,就直接回答道:“自然是河东县令优秀!”
“哦,可否仔细说来?”
“洪水决堤,天灾忽来,河东县令率领老幼抗洪抢险,将损失降低,这说明此人能力卓越。而那河西县令,既然无声无息,肯定是隐瞒灾情,此等庸人,留着何用?”
林道听罢,转头看向其他官员,问道:“诸位以为如何?”
众官员无人接话,他们都陷入了沉思,就连步骘也是低眉沉思。
林道笑了,古代人再怎么聪明,毕竟学识有限,很多时候脑子还是有些转不过弯来。林道趁着众人思索的时候,讲了一个故事:“下面,本王给大家将一个故事。说,一条大河两边分别有两个村落。河西的村长带民众经常加固自己这边河堤;河东的村长则把资金挪用吃喝。洪水来了河东决堤,于是村长带民众抗洪抢险奋战在一线,事罢民众奔走相告,县令拔款救灾,该河东村长也因抢险有功官升三级。因为河堤牢固的河西啥事没有,村长仍旧是村长。大家都只去奖励“救水的”,却从来不记得“防水的”。于是,慢慢的,就没人防水,大家都等水淹没了田地和房屋之后,再来救水。”
说到这里,林道刻意停顿了,扫视四周,他发现所有官员都低下了头,很显然他们的答案都跟林道是相反的。只有步骘看着林道,面露jīng光。
林道继续道:“国库一直在拨款,从不知去向;官员一直在呼喊,从未有力量;民众一直在伤亡,从未追责任;官府一直在调查,从未出真相;国家一直在多难,从未见兴邦。”
PS:晚上还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