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电的一爪子,他脚下一错堪堪躲过,反手撩刀。
刀划在异形兽的身上,有种划干皮革的触觉,但还是砍进了肉里。
异形兽脚上指爪能抠住地面,所以回身比靳东快,爪子就要去掀靳东的头盖骨。
未见其形,先闻恶风!
多年苦练让靳东本能的躲避危险,一个铁板桥险之又险的避了过去,然后以刀拄地,大后弯腰,使出一招截腿。
拳谚有言:谭腿四只手,人鬼见了都要愁!
谭腿本就攻防迅疾,腿练的像手一样灵活,让人防不胜防。这一招截腿,踢在异形兽的腿弯处,虽然没有踢断,却也足够让异形兽腿脚不利索了!
截腿是靳东多年的练习下本能的使出来的,不曾想正是这一脚奏效。趁它病,要它命,右臂与腰部同时发力,靳东借着直起身时腰部的力量与手臂力量,发出了惊天动地泣鬼神的一刀。
异形兽被开膛破肚,口器都被从中切成两半!
身边的人见靳东如此神勇,不用枪就杀死第三阶的异形兽,不禁大为振奋,胆有几个气本就壮的居然打鸡血一般向异形兽冲去。
靳东有些疲惫,爆发力都不持久,看到大家的情绪被调动起来,他却想功成身退了。一回头,发现张卓然不见了,他脸色为之一变。
他四下里望,哪里还有那个常常不经意就撩拨他心肝发颤的身影!
靳东眼睛红了,急了,眼见着就要进一步升华双方之间的革命友谊,这就面临生死离别?
他情绪失控,到处奔跑,哪都寻不见她的身影。
他停了下来,眼中第一次有了末世人才有的迷茫。
各种情绪纷纷扰扰汹涌洪水般袭上心头:爷爷去世了,除了一个常年不联系的大哥外他举目无亲。好不容易有了一个他可以照顾可以付诸情感的人,却被他丢了。
“我草泥马!”看着另一个找上他的第三阶段异形兽,靳东怒了。
出离的愤怒让他潜力爆发,速度居然比异形兽还快,一刀砍在异形兽的脖子上。一人一兽舍生忘死的战斗起来,乃至于,公园门口涌入大批穿灰色迷彩的大兵他都没看见。
危急时刻,他新发明了一招。左手用爬墙虎捆住异形兽,右手使刀劈砍。
靳东挂彩了,胸前被撕开一个大口子,破碎的衣服下血赤呼啦。而异形兽则倒在地上,被厚背砍刀砍的血肉模糊。
他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气。在抬头时,发现第二波战斗也已经结束,胜利的一方居然是人类!
怎么回事?
然后,夜色中靳东就看到了不断出现在视线内的大兵。
部队的人?
北原只有南驻军部队,怎么会到这里呢?
然后他又看到了井然有序退却的异形兽,很多还拖着人类尸体远去,不禁吃惊的张大嘴吧。
这些异形兽知道人类有了援军,见事不可为居然毅然退却,且带着可供寄生的人类躯体,这明显是一种有智商的动物。
异形兽力气比牛大,凶猛胜过狮虎,迅捷远超豹子,再加上颇具智慧,人类还有希望吗?
靳东想找地方休息一会儿,突然想到,张卓然可能已经回到帐篷,于是赶紧往自己帐篷处走。
回到帐篷,失望的发现根本没有张卓然的身影,地方反倒被一个不知哪里来的无赖汉占了。
靳东冷笑,抓起无赖汉的领子,膝盖狠狠地顶在对方肚子上。
无赖汉嗷的一声身体弓成了煮熟的虾,靳东一脚踢在他的下巴上,无赖汉立即昏死过去。
他累极了,加上失血过多,脑袋昏昏沉沉,倒下就睡着了。
梦里,少女依稀提着血迹斑驳的裙摆,置于弥漫的雾中看不清她的脸。
靳东忧心匆匆,问道:“然然,是你吗?”
行走在若隐若现的城市中,沿着剥落的围墙,在纵横交错的街道上寻找方向。黑色的人群向他聚拢过来,用冰冷干枯的手摩挲着他的额头说:“你追不上她你追不上她。”
“我去尼玛!”靳东大汗淋漓的醒了过来,即便梦中他也要摆脱束缚。
看了看旁边,张卓然果然没有回来,恐怕是凶多吉少。
靳东绝做不出哭哭啼啼寻死觅活的事来,即便再悲伤。他会杀死更多的异形兽,消灭凶手,来祭奠她的亡灵。
昨夜死了很多人,但靳东出了帐篷,却发现公园里的人比昨天还多出好几倍,摩肩接踵,熙熙攘攘,挤满本就不算大的公园的每个角落。
这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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