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宾客们对宴席的热情已经减退,而把关注点都放在了后面的闹洞房上了。
这布依族的闹洞房,实在是简朴,根本没有婚闹一说。
女方的“送亲婆”把新郎、新娘领进新房,后面跟着一个男方族中的先生(大概是傧相、礼仪之类的人)。
待新婚夫妇在床边坐下,先生就会拿米洒在床和蚊帐上。一边抛洒,一边又唱又念的,虎永刚是一句都没听懂,但猜想应该是祝福的仪式吧。
接下来,新郎的弟弟妹妹,也就是新娘的小叔子和小姑子,一人端饭、一人端菜,送到新娘跟前。
新娘各尝了一口,小叔子小姑子忙问:“咸不咸?”
新娘则答:“不咸不咸!”
“咸”和“嫌”谐音,意为新娘进门,不嫌弃夫家。
然后就有一个童男,爬到床上滚来滚去,俗称“滚床”,寓意为生生不息,早生贵子!
新娘赶紧拿出一个红包送给他。
其他小朋友和小伙伴们一看,都迟迟不出洞房了,也纷纷和新娘要喜糖和喜帕。而新娘也不拒绝,脸带笑容的逐一递上。喜帕、喜糖都是双数,寓意好事成双!
众人拿到喜糖喜帕后,全都一哄而散。
接下来的流程,让虎永刚和宁静都大跌眼镜!
他们两个人都以为,下面就要把时间留给新郎新娘独处了。结果新郎却和众人一起出了新房,继续“唱荷包”,洞房里只留下女方家送亲的伴娘给新娘陪睡,也就是当地俗称的“伴宿”!
虎永刚心里暗笑:这布依族的新郎也太悲催了吧?作为人生四大乐事之一的“洞房花烛夜”,却不能和新娘相拥而眠,这不是终身遗憾吗?
据说还不仅仅是这一夜!
按照风俗习惯,婚礼期间,新娘要在夫家待三天。这期间,白天由男方家的族人轮流宴请,新娘则要赠以娘家带过来的礼品;
而晚上,新娘则继续由伴娘“伴宿”,并不与新郎亲热。
第三天,新娘就要回门了。新郎要邀约8-10个伙伴,挑上糍粑等礼品,送新娘和伴娘返回娘家,从此以后,新娘就要在娘家住3—5年。
这就是布依族民俗所称的“坐家”。
在此期间,到了春节前,男方家可以派两个童女去请新娘回来,俗称“吃年饭”。
另外,男方家有红白喜事,或是农忙时节,可以由新郎的母亲或妹妹过去女方家接新娘回来帮忙。
在男方家期间,新郎新娘同吃同住。每次农活忙完、或者红白喜事结束后,新娘仍然要返回娘家居住。
就这样循环往复几年,一直到女方怀上小孩,肚子显怀,女方感到在娘家已不好意思,才正式到男方家“坐家”。
在这3-5年中,无论是男方,还是女方,都可以和其他的姑娘、小伙们,或山野里、或山脚下、或竹林中、或田坎边“自由自在”地“浪哨”。
中午和晚上的两顿酒,虽然那“便当酒”的度数低,但架不住你劝他劝的,虎永刚和宁静都喝了不少。
喝的时候不觉得,时间一长,酒劲上来,夫妻俩都开始有了晕乎乎的感觉。
反正那“唱荷包”,布依族人玩得热火朝天,自己一句也听不懂,不如趁着还保留着几分清醒,早点去睡觉。
于是,两人和主人家告辞,并再三感谢了他们的盛情款待。
回到房车里,洗完澡躺在了床上,虎永刚还在纠结一个问题:“老婆,你说这布依族人真是奇怪啊!结了婚,夫妻双方却不住在一起,还各自可以和其他人‘浪哨’。要是在这期间,新娘和和其他人擦枪走火了,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新郎的,那该怎么办呢?”
宁静却说,这是要你操心的问题吗?快睡吧,明天还要赶路呢!
参加了别人的婚礼,虎永刚忽然来了兴致,搂住了宁静,开始用自己的嘴去寻找另一张嘴,舌尖和舌尖开始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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