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轻歌咬着牙,撑着温欢的手臂站直身体,艰难地摇摇头:“我没事……”
温欢犹不放心:“真有事你可别撑着啊……”毕竟刚才那一下摔的并不轻,温欢很是担心她。
孟轻歌右脚腕已经麻木,稍稍一动,腿部神经就痉挛般的抽痛,她深吸一口气,冲温欢展开一抹安抚的笑容,然后忍着疼痛活动了一下右脚,朝前方几个佣人道:“走吧。”
在两个佣人的搀扶下,孟轻歌一瘸一拐的下了楼,所幸她们的宿舍楼并不高,只是三层楼。
等到顾青山从车里冲下来,扶起她,她的脸颊惨白,腿不自觉地抖着,指尖陷进手心里,掰都掰不开。
“宝宝!”他大叫。
晚上十一点零三分。
顾青山的目光从手表上移开,再次投向病床上的孟轻歌。
有没有这样一个人,她虽然不断给你制造麻烦,虽然不停给你白眼,可你依旧,无言地将这一切通通承担?
眼前这张小脸,只有此时才能让他窥视到一丝乖巧和平和。
这让顾青山又自嘲又懊恼,目带担忧地看着她的伤脚。
孟轻歌累极了,在医生给她包治的时候,就累得睡着了。
他的手从她的眉梢一直滑到下巴,留恋于来自指尖的滑腻的触感。缓缓俯身,他在她的脸颊上印下一个吻,孟轻歌却没有像童话中的睡美人一样醒过来,依旧紧闭着双眼。
眼前这张小脸,自从她在大火中被救回来之后,清醒的时候给他的只有疏离,只有此时才能让他窥视到一丝乖巧和平和。
孟轻歌真正清醒是在凌晨,病房里的灯光已被调暗,朦胧的光晕中,她一眼就看见对面的沙发上,正歪头睡着一个人,浓密的黑发有些凌乱,面部线条紧绷,极不安稳的样子。
她还记得她睡着前的影像,所以半撑起身子看了过去,是顾青山。
即使孟轻歌没怎么出声,顾青山还是像得了某种感应一样,迅速清醒,坐过来问她:“感觉怎么样?渴不渴?要不要上厕所?”
孟轻歌摇摇头,抬眼看了看自己被包裹得像粽子一般的右脚。
“它没事。”顾青山的声音有些冷,含着莫名的怒气。“不过如果下次再让我知道你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就算你的脚好好的,我也能让你再也动不了!”
即使他的语气里不含笃定,孟轻歌也绝对相信他能办到。
输液瓶里的药水经过长长的轨迹缓缓融进血液,消毒水的味道充斥在周遭的空气里。
病房里的两人一坐一卧,一时相对无言。
“这次又是你们宿舍那姓齐的出的幺蛾子?”顾青山突然毫无预兆地问。“你说要搬出来住,是对的。”
“没有。”孟轻歌否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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