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俄想想哈,先是被一头北极熊追。然后……像山那么高的脚丫子你见过木哩?转的像风扇叶子那么快的旋转木马……还有还有,两米多高脸上木得肉的胖子,肠子拖在地上的丧尸,比这个房子还大的镰刀,太恐怖辽……对了对了,最可怕的还有一个新郎官,光是站那里俄都吓得动不得。”黄毛绘声绘色地说着,生怕漏了什么。
“哈哈哈哈哈……”方靖一边听一边捧腹大笑。
“尼别不信嘛。真滴好可怕哩。”
“我信我信。来,多喝点别给我省,回来了就好了嘛。”
“尔一看你就不信,那个大镰刀还在俄屁股上开了一条大口子,没准破相哩,你帮俄瞧瞧有没有。”黄毛转过来拉下一点裤子。
方靖大笑看他屁股,说:“是有条缝,不过你的屁股没事儿,没有缝才最糟糕了。”
“呼~看来真是梦,还好还好。”黄毛松了口气:“而且那梦里到处都是青灰色的雾……”
“慢着!等等,你说……你说青灰色的雾?”方靖惊得跳起来。
“对啊。浓得看不到路咧。”
方靖意识到大事不妙,不……不一定的。不会那么背吧!当下急切地问:“黄毛你感觉身上有哪里不对劲吗?不舒服,疼痛,怪异之类的?”
“没有啊。”
“嗯……但愿是我想多了。”
黄毛说:“俄吃饱啦,谢谢老板款待!好多年都没有吃过这~么丰盛地晚餐。还剩好多明天再吃。老板尼破费啦。”
方靖笑说:“这都不算什么。走,我还有惊喜。”方靖带着黄毛走出地下层,来到小区停车场,拍拍一台电动自行车的坐垫说:“这个送给你。”
黄毛僵住了,那是一台很好看的绿光牌电动车,墨绿色的外壳,72伏的电机,轮胎跟自己大腿一样粗。黄毛感动得热泪盈眶说:“这……可不能收啊!多大的礼啊!”身体却非常诚实的坐上去,抚摸着车头:“乖乖,贼好看!”
方靖插上钥匙说:“别说啦,这次你帮上我的大忙。这个算奖金,足足花了2800呢。那老板原本喊3200,我在那磨了他两天……”
“呜呜,俄一辈子也不敢想有一台这个,回到村里都有面子。”黄毛抹着眼泪一把抱住他:“老板,以后俄就是你的人辽!”
“哈哈哈。”方靖拍拍他背说:“小事一桩,赶紧试试新车吧。”
黄毛的驾驶技术果然一流,能把电动自行车开得像moto Gp似的,真不愧是泥瓦山车神。
看着欢叫的黄毛,方靖心想:这次“不幸的信”任务完美成功,顺利拿到了奖励8万美元,外加之前公司奖励绩效工资的5万元人民币,存款堪堪达到了50万元!而且还有在通州区有一块地、一间德国大篷,局势一片大好,这么多的资源,不和黄毛一起创点什么业都感觉不得劲。
方靖突然豪气入怀,立志要在首都搞出些名堂来。
待黄毛开电动车开了个过瘾,两人就回地下室准备洗澡睡觉,黄毛自从变成植物人进医院以后就一直没洗澡,这时实在是脏臭得要命。身上的衣服换下来直接被方靖丢出门去了。
刚刚丢了垃圾回来,忽听洗澡间里一声巨大的惊叫“啊!!”
方靖心道不好赶到洗澡间推开门,天啊,只见黄毛赤身裸体倒坐在地上,一只脸部融化的恶鬼头颅正在咬他的腿!
黄毛六神无主:“方方方方……方靖!它是真的!它在吃我!”说完这话他吓晕了过去。
方靖异化出鬼手就刺那东西,那鬼头见状,竟融进了黄毛身体里去。但见黄毛被咬得稀烂的小腿迅速复原,淋浴一冲,血水全进了下水道,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
怎么会这样?是鬼!绝对是鬼……方靖心惊肉跳地后怕。
待把黄毛拖出浴室盖上遮羞布,惊疑了好久。忽然那只鬼又探出头来啃食他身上的肉,黄毛迷迷糊糊刚醒转过来,一眼看到有个头贴在胸前咬得自己肚子肠穿肚烂,“完球!”两眼一翻又晕过去。
方靖看出来了,鬼头每隔一段时间都出来咬他一会,消失后黄毛的伤立即恢复。实锤了——黄毛变成了附灵者。
“方靖,那东西就是俄梦里那个烂肠丧尸!这是怎么回事啊?”黄毛在晕过去五六次以后,终于习惯了有鬼在吃自己这个事实。
方靖倒吸一口气,缓缓地说:“你现在是附灵者了,和我一样。你还记得我这个怪手吗?”方靖伸长了鬼手,远远的伸缩出去。
黄毛脑子要不够用了,哭丧说:“我手伸不长啊。”
方靖说:“你的能力和我不一样,我觉得你……现在是不死之身。就是那个劫匪的能力。但是鬼一直出来咬,你为什么没感觉呢?真的不痛吗?”
黄毛一脸懵逼,说:“俄不知道呀,真不痛!”
方靖打开抽屉拿出一把水果刀,说:“要不要试试?”
黄毛一愣,缓缓点头说:“那试试。”
方靖小心翼翼地捅了他手臂一刀,划伤皮肤,黄毛说不痛。方靖大胆了一些,一刀插进去一寸,黄毛还是摇摇头。方靖觉得好玩,猛扎他肚子三刀,血喷了一地。
黄毛叫道:“甭试啦!怪恶心滴。”
说这话时,鬼头又冒出来出来咬掉了他一个大脚趾,方靖指着那只鬼问:“这……这都不痛?”
黄毛笑得比哭还难看,说:“克良咧!没感觉,到底啥玩意嘛?”
方靖一拍脑袋说:“奥!我想起来了!你的前脑叶被切除了!医生说你有可能会有脑部后遗症,没准痛感消失了。”
黄毛哭丧着脸道:“意思是俄再也不会痛了吗?这是病吗?”他说着伸出手去戳那个鬼头,那鬼顺势一口咬掉他手指,发出“嗝德嗝德”的咀嚼声。黄毛看着自己断掉的手指头,不一会儿又长了出来。说:“呃……说句不该说滴,俄好像开始习惯辽……”
方靖苦苦一笑:“习惯就好,以后日子还长着呢。”
黄毛哭道:“那可怎么办啊?”
方靖说:“唉,车到山前必有路,别想了,既然死不了,还是先睡觉吧。”
黄毛根本睡不着。
半夜的时候,忽然一股凉意将方靖惊醒了,他坐了起来,发现黄毛也起来了。更担心的事果然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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