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齿堡高高的城墙箭塔上,法兰苏.荆棘趴在粗粝的石质护栏上,呆呆的看着城外密密麻麻的人群。随着一队队士兵队列从城内开出,送行的民众们爆发出强烈的欢呼声,泰林公国的普通人还是非常崇拜自己国家军队和主君的。
常年战争带来的破坏还未被平民所知,充斥市场的廉价战利品也让平民的生活远远好过那些被征服地区。更重要的是,战争给社会底层的平民提供了较为公平和便捷的升迁机会,每年都有大批新血加入到公国的上等阶层。
这是个充满荣耀和自信的国度。
但这跟公主殿下都没什么关系,时候的法兰苏.荆棘虽然丑了,但也丑的可爱,毛茸茸的样子也很让父母喜欢,阿萨德.荆棘和玛格丽特.瑟妮还是一对恩爱夫妻。
不过长大了,一切都变了!
法兰苏.荆棘不出那里变了,她只知道公国的疆域每天都在扩张,父亲掌握的军队越来越庞大,战神教会的影响力日渐上升,连神灵都祝福他。
被征服地区的贵族前来觐见,大块的领地被分封出去,无数的事务需要处理,而这些都成了母亲的工作。
法兰苏.荆棘从就有个习惯,她喜欢在夜晚偷偷从房间跑出来,穿着睡裙赤着脚,轻轻溜过走廊,躲开近卫的目光,在冷清的大公府里四处游荡。
直到有天她隔着花园的树丛,疑惑的看到父亲的书房里传出吵骂的声音。
从哪个晚上开始,法兰苏.荆棘就感觉自己周围的气氛越来越凝重,母亲不再是大公夫人了,她和父亲解除了婚约,不再处理公国事务,有个诺曼贵族成为了她的未婚夫,她有天将会要结婚。
从一夜之间从无忧无虑的少女变成谨言慎行的公主殿下,还被告知自己将要肩负某种责任,这叫法兰苏.荆棘很是茫然。
箭塔上的烈风吹的法兰苏.荆棘的鬓角乱飞,纱质裙角被吹的呼呼作响,束发的纱巾都随风远去,蓬松的短发很快变得乱糟糟的,侍女们大呼叫的围上来,试图恢复她淑女的外貌。
但这才是自由的空气啊,我为什么要成为淑女?我为什么要嫁人?我为什么要成为公国的继承人?自由自在的生活有什么不好么?!
法兰苏.荆棘对着风大声喊道:“我真想逃离这里,去旅行也好,去流浪也好,我只想过自己想要的生活,就像那天空飞翔的鸟儿一样…!”
侍女们都被公主殿下突然疯狂的大喊给惊呆了,面面相觑的不知所措,而这时箭塔下走上一群人来,为首的正是身高体壮的泰林大公阿萨德.荆棘殿下。
“荒谬!你以为鸟儿的生活很好吗?真要让你去外面生活,你一天都活不下去。”阿萨德.荆棘显然是听到了自己女儿的胡言乱语,板着一张脸低声训斥道。
侍女们全都低头退开,法兰苏.荆棘瘪着嘴,牵起裙角屈膝下蹲,“父亲,日安。”
阿萨德.荆棘冷哼了一声,让开身子露出一人,同时开口介绍道:“这是来自诺曼的奥萨.霍普金斯候爵,他是约翰.霍普金斯的父亲,这次来…。”
大公殿下有些开不口,一旁的奥萨.霍普金斯连忙道:“公主殿下,我日夜兼程的赶来,是专门来道歉的。月前的订婚宴会上,我那顽劣的儿子实在是太过失礼了,我诚挚的向您,向荆棘家族,向泰林公国表示歉意。”
奥萨.霍普金斯的腰都快弯到地面了,能让一位侯爵大人如此谦卑,这叫阿萨德.荆棘深感满意,大公殿下亲手将奥萨.霍普金斯扶了起来,微笑的道:“您的道歉我接受了,希望我们日后可以融洽的生活。”
“等等,我…!”那晚的场景几乎成了法兰苏.荆棘的毕生的羞辱,她不甘心的想要争辩几句,但一看父亲圆瞪的眼睛,长久以来的积威叫她开不了口。
虽然被扶了起来,但奥萨.霍普金斯依旧微微拱着腰,努力的保持脸上的笑容,只是在看到法兰苏.荆棘时,心中也是为自己儿子的荒唐行为进行开解,这腰身,这大腿,这胳膊,还有那副外貌,果然是‘暴熊’的女儿,两人简直一模一样啊!
奥萨.霍普金斯都不确定,要是他发现自己未婚妻是这幅长相,能不能坚持不晕倒?
只是这位诺曼侯爵还是要保持自己的笑容。大概一个月前,铁齿堡的驻守人员通过奥术传讯,将订婚晚宴上发生的事情发会了孤山城。女皇陛下大怒,把霍普金斯家族的人叫去大骂一通。
在诺曼,伊丽莎白女皇的权威日重,可这位陛下的脾气很是叫人摸不透,她有时像孩子般天真懵懂,有时又如狡狐般心思深沉,在对待泰林公国的事务上也是经常反复,但却从未有人胆敢违背她的意志。
奥萨.霍普金斯只能连忙赶来铁齿堡,借着交付粮食的名义前来道歉,希望能获得泰林大公的谅解,也顺带消除女皇陛下的愤怒。
现在看来,一向被认为脾气暴躁的阿萨德.荆棘倒是还好话,事情应该可以就此平息下来。
法兰苏.荆棘争执不过,气的一提长裙转身就离开箭塔,急匆匆的从城墙上走了。
而这时,林森和克丽达.德安戈还站在城门外,看着一队队辎重车辆从城内开出,这些都是即将伴随军队前往佛罗泰德要塞的补给物资。
看着如此巨量的物资将要被运输上前线,克丽达.德安戈发出一阵感叹道:“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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