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击者能够从数张图片中,指出疑似曹秦父亲的人,而那张正是曹秦的父亲曹吏开的画像。”
雨宝歪着脑袋想了想,还是连连摇头:“就算这样,那也只能证明,他来看过儿子,能证明他亲手杀了他的儿子吗?”
董斯瀚摇摇头,重点不在这里:“问题是,曹吏开根本就不承认,他来过樾城。如果目击证人所说属实,那么他就显然是在说谎,他就与这起案件,脱不了关系。”
雨宝觉得不可置信:“怎么可能?那是他的亲儿子,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董斯瀚摇摇头。没有理由,或者说,他们根本想不出理由。
雨宝转了转眼珠,她可以替他想几个。
“他们父子关系很差吗?”
“按照熟人的说法,非常好。”
“他们有经济纠纷吗?”
“按照熟人的说法,完全没有。”
“他们同时看上同一个女人吗?”
董斯瀚被成功逗乐:“目前没有发现这样的情况。”
雨宝两手一摊:“那不就得了,是什么原因,让这个父亲亲手杀害了他的儿子?”
董斯瀚摇头:“目前看,没有任何原因。”
雨宝点头,这就是了。“所以说,只有一个目击证人,而且自己都不敢肯定,‘好像’这个词,适合用来作证吗?”
“不适合。”董斯瀚回答。
更何况,曹吏开还给予了全盘否定。声称那个人一定是看错了。至于听到曹秦喊父亲就更不可能,这个证人说的简直就是头眼昏花之语。
没有人能够百分百证明,当天他们看到的,就是曹秦的父亲。
当时天色将晚,劳作的矿工大多收工回到了休息地,只有曹秦和几个人,在做一些清理的工作。
曹秦从矿山一悬崖处坠落时,身边并没有工友。没有一个人亲眼目睹,他当时究竟遭遇了什么。
曹吏开四十二岁,儿子曹秦二十四岁,平日里,父子之间的关系非常好,无话不谈。没有任何矛盾,也没有经济纠纷。他看起来没有任何理由,害死自己的儿子。
几年前,曹吏开的妻子因病去世,他和儿子相依为命。儿子婚后,他也没有再娶。平日里也是自力更生,种地、抓蚂蚱,自给自足,从不向儿子索要生活费。
由于他一直独居,矿山没有人能够给出铁的证据证明他去了樾城;村庄里也没有人能够证明,曹秦遇害的当天,他哪儿也没去始终在家。
据熟悉曹吏开的村民讲,他能说会道,精明能干,为人低调谦和,没有什么明显的缺点,和周围人相处也很融洽。
而事实上,遇害的曹秦不只是被推下悬崖,死者死前头部还遭受了钝器打击,头上共有多达七处的钝器伤。
如果说,一位父亲,竟然用这样残忍的方式,来结束与自己最亲的亲人的生命,实在令人无法想象。
基于以上原因,就连警局的探员们也都不是很相信,目击证人的说法。
问题是,如果父亲当天刚好来看自己的儿子,他大可大大方方地说出来,他们是亲生父子,谁也不会因为他来看望儿子,便将孩子的死,归咎到他的身上。
曹吏开却抵死不认,自己曾经到过樾城。
这就让他的身上,疑点重重。
现在,每一个警局探员都想知道,这个看似高处坠亡的现场,却是漏洞百出,在斑斑血迹的背后,隐藏着怎样残酷的真相。
只有证明曹吏开到过矿山,也就可以肯定目击证人的话并没有错,才能够继续深入审问曹吏开,找出事实的真相。
但这项工作,从一开始就进行不下去。因为,除了不能肯定的目击证人,警方没有任何实际的证据。
“累吗?”董斯瀚又关心地询问小姑娘。他可不能让这小丫头累到了,否则没办法对那个大女子交待。
“不累。”雨宝豪迈地说道。
“那,我们就再去一个地方?”
“还要去哪儿?”雨宝懵懂地问道。办案还真不容易,什么都没弄明白,就跑了一处又一处的。
“十屋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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