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琪寻衅打人的事情,就这么被压了下来。可是乾隆对他这个儿子,算是越来越失望了。先是被小燕子踢成了半残废,这事情说起来,倒不能怪他。可是后来,他居然不知死活地又爱上了小燕子,而且敢公然让自己指婚,说要娶小燕子。乾隆真是既震惊又难过。到现在,他居然还不知错在何处,打众为了自己的私欲而打人。
乾隆的一颗心,算是凉到了谷底了。永琪这孩子,看来是没指望了。对于立他为储的想法,乾隆也慢慢地淡化了,看看其他的几个孩子同,如今似乎都比他出色了。至少,也比他理智很多。
似乎只在短短的几个月里,原先围在乾隆身边的,受宠的几个人,慢慢的都开始发起疯来了。福家兄弟已经被踢出了皇宫,远离了乾隆的视线。现在,五阿哥又在感情事情上犯了混,变得不受待见了。就连原先宠冠后宫的令妃,乾隆也慢慢的有些厌弃她了。她的那些个知书达理聪慧灵秀,在今天看来,都是一文不值了。隐藏在那副贤良淑德的皮囊之下的,竟也是一个满脑子心计的女人。
乾隆感到很失望,非常地失望。在这种失望之中,原先说话直接不给人留情面的皇后,反而变得可爱了起来。乾隆觉得,与其听令妃花言巧语地胡诌,尽害自己做出些丢人的事情来,倒不如去听皇后的忠言逆耳,至少可以让自己明辨事非,做事不至于糊涂。
因为被永琪这么一闹,乾隆南巡的好心思,又变得淡了许多。这让他非常生气,怎么每次南巡,都会出一些妖蛾子。上一次是小燕子假冒格格的事情被拆穿,这一次则是永琪打翻了醋坛子,莫名地跟人动手。这些事情,乾隆不能去跟太后抱怨,只能一股脑儿地,全往皇后那儿吐苦水了。
皇后自然是一一地听着,心里不免也有些腹腓:早就让你不要认小燕子了,不认她,事情都好办,一认了她,麻烦事情一件接一件,真是何苦呢?可是,皇后面上自然不能这么说,只能尽量地安慰乾隆,让他心里好过一些。
因为心情不佳,乾隆就更爱往外面跑,到处去游山玩水,欣赏大好的风光,以此来缓解心中的郁闷之情。不过,永琪和小燕子都不能带了,还有皓祯,这三个人,都在那里面壁思过,尽量不给他们见面的机会才好。乾隆已经做了决定,等南巡一结束,回到宫里,就马上给各个人孩子们指婚,然后挑好日子,统统嫁出去,至于永琪,也赶紧挑个女子给他,知画可以,别家的小姐也可以,总之就是要让他尽快地沾上别的女人才好。
这一日,乾隆带着太后皇后香妃,还有几个公主阿哥,在陈家人的陪同下,一道去游湖。一路上说说笑笑,好不快活。虽然这些人个个着便装,但陈大人还是非常小心,除了带上一帮乾隆从北京带来的侍卫外,还另外挑选了一批本地的守卫,跟在乾隆一行人身后,小心翼翼地守卫着。
这大阵仗,看得乾隆都失笑了起来,连连说陈邦直太过小心,简直是小心地有些过了头了。陈邦直嘴里一个尽儿地陪笑,心里却在那儿直犯嘀咕,这皇帝的安危自然是越小心越好,如若不然,一个不留神,害哪个皇亲国戚受了伤,自己也是担待不起的。
太后倒是没在管永琪打架的事情,她最近新得了个知画,心里是喜欢得不得了。不管知画说什么做什么,她看着都觉得很贴心,一心想把她带回北京城,指给永琪当福晋去。所以现在,太后是不管走到哪里,都一定要带着知画,听她说说家里的事情,说说江南的风土人情,再念念诗作作词什么的,日子过得别提有多惬意了。
晴儿跟在一旁,看在眼里,心里多少有点不是滋味,有一种被抢了亲人的感觉。她自小就在太后身边长大,太后可以说是她在这个世上,最亲近的人了。不过一想到知画来了后,自己就轻松了许多,她的心里就又高兴了起来。这种既难过又高兴的矛盾心理,搞得晴儿一路上总是有些分神,太后跟她说话,她也是有一搭没一搭的,全然沉浸在了自己的心里。
太后看着晴儿这样,还以为她依旧在为尔康的事情难过,心里倒有些着急,想着得尽快催促乾隆,将晴儿赶紧指给六阿哥永才好。这一路上,太后也是费尽了心思,想着法子让晴儿和永有相处的机会,就是连游湖这样的事情,也是尽量把永拉在身边,让他陪着晴儿多说说话。
这个永,跟晴儿自然是相熟的,他本人又是极好风雅之事,吟诗做画无一不精,是众多皇子中出了名的才子。此刻遇到这样的美景,自然是免不了诗兴大发,在那儿跟晴儿你一句我一句地对起了诗来。
跟在旁边的兰馨等人,听得他们在那儿对诗,不禁也有些技痒。兰馨来古代时间不长,做诗还不太拿手,便怂恿着紫薇出来上一首,让大伙儿好好开开眼界。紫薇却有些不敢,太后跟前,她是亦步亦趋,一点儿差错也不敢出,但求无功,哪敢抢功,兰馨在那里怂恿了半天,紫薇还是不敢开口,只是不停地推托。
这一群人就这样,结成了好几堆,扎在一起各玩各的,乾隆身边,除了跟着几个老婆之外,竟是没有一个孩子围在那儿。他不禁转过头,看着几个小辈们,在那里玩得起劲,心里多少有些羡慕,再看看自己,终于觉得,日子过得飞快,自己当皇帝也当了二十几年了,不得不服老了。
就在所有人的都在为美景着迷,玩得不亦乐乎时,突然便听得有人在那里高声呼喊:“皇上,冤枉啊皇上,皇上为草民申冤哪。”
何人喧哗?居然这样的环境下,有人大喊冤枉。刚刚还在那里说说笑笑的人,顿时都停了下来,冲着呼喊声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个衣衫褴缕的中年男子,从远处跑了过来,他的手里,还挥着一方白绢,一面喊着“冤枉”,一面冲乾隆冲了过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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