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脾气,我真的觉得,有些事情,不得不说了。”
“尔康这孩子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突然之间发这么大的脾气?我听说是为了那些嘴贱的下人编排你的病,是这样吗?”
福晋点头道:“嗯,确实是如此,因我一直将心事藏着不说,那些下人便开始胡思乱想,添油加醋地编起故事来了。尔康实在是听不下去了,这才出手,教训了他们一顿。只是他心里也有些苦闷,一旦发泄起来,便有些控制不住。今日若非我打了他一棍子,只怕他轻易是明白不过来了。”
“真是没想到,尔康这孩子,竟也有如此重的心事。看来这一次降职的事情,对他的打击确实很大,他一时想不开,也是正常的。等过些时候就会好了。只是不知道,皇上这一次,为何要发这样大的脾气,我听说令妃娘娘在宫里,也受不少的罪,这到底是怎么了?”
福晋听得脸上一红,羞愧难当,突然就给丈夫跪了下来,哭着道:“老爷,这全是我的错啊,尔康和尔泰,都是受了我的牵累,才会如此啊。”
福伦闻言大惊,赶忙伸手扶起了福晋,疑惑道:“夫人何出此言呢?此事与你又有何干?”
福晋一面哭,一面将当日是如何受令妃之托,如何去寻了那道士来,如何将那些符纸送进宫里给令妃吃,林林总总,说了足足有小半个时辰。福伦听着她说的那些话,眉头越皱越紧,脸色越来越难看,平日里算是好脾气的一个人,今日也被气得几乎要爆发出来。可是转念一想,为了这个事情,自己的夫人已病了多日,两个儿子也受尽连累,他就不忍心再向福晋发火,只是长叹一声道:“夫人,你真是糊涂啊,这种事情,岂是你能做的啊?”
“老爷说的是,是我想得太浅了,没顾虑周全。当时我一心只想着要为娘娘解忧,想让她能生个儿子,这样的话,咱们家以后在皇上面前,也多了一重保障。我真的没有想到,娘娘吃那些符纸灰,竟会中毒,搞到最后让皇上给发现了,我真是没脸再去见娘娘了。”
“夫人,你错了,你现在不仅不能避开娘娘,还应该主动去宫里请求原谅,让娘娘为尔康尔泰多美言几句,这样他们两个才有官复原职的希望啊。”
“可是,我去了宫里几次,娘娘都拿话拦住了我,根本就不愿意见我啊,这可如何是好呢?”令妃的不肯相见,是福晋心里最大的一声心病。如果连人都见不到的话,又谈何请罪,谈何原谅呢。
“夫人,前一阵子,只怕风声太紧,娘娘是为了做给皇上看的,所以以刻意疏远你。现如今,风声已过,皇上又有了南巡的打算,我自是要跟着前往,你便趁皇上不在宫里时,再进宫去求见娘娘,想必娘娘念在与我们多年的情份上,不会再次推阻的。”
福晋为难地点头道:“如今也只好如此了,想到上次南巡时,我们一家人是何等的风光,连我也跟着一道儿去了。没想到,这一次竟是如此的境地,尔康和尔泰,只怕也是去不成了。老爷,我们家现在,可就全靠你了,你千万要处处小心,事事留意啊。”
福伦握着她的手,安慰道:“放心吧,夫人,皇上只是一时在气头上罢了,等过段时候气消了,便没事儿了。皇上的性子我最了解了,一向都很重感情,是个性情中人,尔康尔泰又一向得他喜爱,复职也是迟早的事情的。”
被福伦这么一安慰,福晋这才安下心来,开始安心养病,准备等乾隆南巡之时,便进宫去找令妃。
尔康的身子,也在白吟霜的细心照顾下,渐渐的好转了起来。只是他对于自己的遭遇,感到十分之满,又听得说,自己降职全是因为母亲的缘故,不免觉得心中怨恨。可是,那是自己的亲生母亲,他除了心底不满之外,面上却不能表现出分毫来。加上他也明白,自己或许这辈子也娶不了紫薇,便更加地灰心丧气,整个人都失去了斗志。乾隆南巡时,他并没有跟着前往,这对他来说,无异于灭顶之灾,是一种完完全全地抛弃。
尔康整个人,都沉浸在抑郁之中,身子还没完全好,就开始饮酒作乐起来,每天都喝得醉醺醺的,时常一整天都没有个清醒的时候。
福晋见状,自然有些着急,可是自己义气不足,也不好意思去劝他,只能让尔泰去劝劝尔康。谁知道,尔泰虽然不如尔康这么抑郁,可心里毕竟也是憋着气的。见着尔康,被他三言两语一数落,又听他倒了许多苦水,不免感同深受起来。非但没有劝着尔康,反倒陪着他一起喝起来了。这下倒好,一个家里整了两个酒鬼,福晋又因为奴才受伤人手不够,忙得晕头转向,再也没心思去管他们两个了。只求着过一段时间,他们心里好受了,自然就会扔掉酒瓶子了。
白吟霜现在成了尔康的贴身丫头了,比起之前来,那关系更是近了一步了。她也就更死心塌地得对尔康好了,简直是一颗心全扑在他身上了,整天为他端茶送水,宽衣脱袜,这期间,便难免会有一些肌肤上的接触。每每这个时候,吟霜都紧张地脸红心跳,整个人激动地全身发热,又害臊得不知如何是好。
那一夜,尔康又是喝得冥汀大醉,扑在桌上昏昏欲睡。吟霜怕他着凉,便拿了件衣服给他披上,没想到,手刚松开那件衣服,便被另外两个大手,牢牢地给握住了。只见尔康抬起了脸,满面发火地望着她,那双眼睛里充满了感情,像在诉说着什么。吟霜只被他这么看了一眼,整个人就骨头酥了起来,紧张地连大气都不敢出了。
尔康就这么直直地盯着她看了半天,然后用一种沙哑的声音说道:“啊,你真美啊,我真的很爱你。我觉得我这一生,再也没有办法,再如此喜欢另外一个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