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着药碗的白衣男子...被强行灌药,死命挣扎的女子...下身不断流淌的鲜血...白衣男子冷冷淡淡留下你不配三个字后,头也不回翩然离去的背影...女子追出院子,狂笑到泪落不止的绝望...四周退避三舍直道夫人疯了的下人...倒下,被白雪渐渐掩埋的无声息女子...
一幕幕,不属于秦楚的记忆,在这一刻,排山倒海的窜入秦楚的脑海,侵袭着她的每一根神经。她甚至一瞬间深切的感受到了当时女子恨不得死掉的那种绝望!
她一直以为,扬辰奕已经是这世间最冷血无情的男人了,但没想到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不,其实他们不是无情,只是只对自己心爱的女人柔情罢了,可是...可是...对不爱的女人,为什么要那般狠绝、不遗余力的伤害?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她们也是无辜的...为什么...双手,狠狠的抓紧了地上的白雪,那力道,仿佛恨不得将白雪硬生生融入血肉里。
柳如梅望着秦楚,好看的红唇,慢慢的扬起一抹冷冽的笑容,"姐姐,其实事情到了今天这一步,我也没必要再费尽心机的演戏了,毕竟刚刚传回来消息,你那神话般让天下人畏惧的战神父亲,在一个时辰前便已经死了。"
一滴泪,毫无征兆的从秦楚的眼角滑落。
秦楚知道,那是这具身体在听到这个消息时产生的反应,不是她的,可为什么她的心,竟会感觉到一阵阵窒息般的疼痛?
父亲...
那一个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神话般铁铮铮男子...
那一个对敌人冷酷无情、对朋友兄弟有情有义、对女儿宠爱有加的男子...
柳如梅看着痛苦不堪的秦楚,美眸不但没有丝毫怜悯,反而渐渐地带起了一抹扭曲的恨意,一把拽住秦楚覆满了白雪的长发,强行将她的头拉高,声音尖锐,不再柔软,"他活该,三年前若不是他,我早就是岫知哥哥明媒正娶的妻子了,而不是现在姬妾的身份。"
秦楚透过泪水浸透的双眼看着面前的柳如梅,突然间觉得她其实一点也不好看,而且丑陋的很,刚才,不过是自己眼拙...
"姐姐,如今你引以为傲的身份已经没有了,以后,让妹妹好好照顾你,可好?"柳如梅妩媚一笑,另一只手,用力的挑起秦楚的下颚。那力道,几乎令秦楚的下颚微微变形。
秦楚嗤笑不已,拨开柳如梅的手,双手撑地,慢慢的站起身来,咬牙,强忍住双足的无力感,一步步向着拱门外退去。她要离开这里,她必须要离开这里,从这具身体的记忆中,她冷静的得到一个信息:她的父亲死了,她若是再留在这里,再留在南宁国,将、会、尸、骨、无、存!
而她,不想死,她要活着,她还要回去,至少要回去问问精神病院中的那个人,为什么要将她送来这里,她的目的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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