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只是迫切地想讨得尤橙的欢心。
她一说出来,会不会显得像是无形中在和他们争宠了一样?
这样一想,又觉得烦。所幸他们也都没坐多久,因为尤橙要睡觉了。
卓阅还真没走,尤宝珍因为手痛引发头痛,连讲话都觉得费力,于是他肩负起了给女儿讲睡前故事的大任——真的是大任,卓阅对此活深感无力,他嘴皮子活,但不代表他就有讲儿童童话的天赋。
这会儿,尤宝珍到客厅添茶水,就听到卓阅很不耐烦地说:“女儿啊,你怎么这么麻烦,自己看图说话就好了嘛。”
五岁的女儿自己看图说话,于是五岁的女儿比他爸爸更烦,粗声粗气很郁闷地说:“但是他们叫什么名字,我都不知道啊。”
“你想他们叫什么名字就叫什么名字。”
……默默半晌,尤橙终于看出来了,指责道:“爸爸,你真懒!”
儿童连环画,连照着念一念都不想的人,也真还不是一般的懒。
不过尤宝珍也没空去理他们,她握着温热的杯子窝坐在客房的床上看电影,是最近已经上映的所谓大片《大笑江湖》,不知道为什么,她一点也不觉得好笑,那里面的爱情,她一点也不觉得感动。
这世上,哪有可能那么纯粹的一见钟情,死而后已。
即便是真的爱上了,磨合期能过么?两个天差地大的人,磨合的痛,胜过失恋的伤。
床边轻轻陷了一角,讲完故事的卓阅走进来,很自然地靠着她,然后,见她没反应,更自然地拥住了她。
尤宝珍没有避,也没有躲,一动不动。
卓阅的怀抱很温暖,比她脚边的热水袋要舒服多了,所以说,女人到底还是需要一个男人,尤其是头疼脑热需要人的时候。
电影里,月露终于又回到了小鞋匠的身边,音响里,连音乐也温情了起来。偏偏头,她闪开一些,问他:“卓阅,我们以前有爱过吗?”
语气平和,还很平静,仿佛问他明日是晴天还是雨天一样。
卓阅顿了顿,答非所问地:“宝珍,如果你真的还想再婚,不如就嫁给我,嫁人嫁人,如果一定要嫁,与其嫁一个什么都不靠谱你也一点都不解的男人,还不如嫁给我,我也算是你知根知底的吧?我还是尤橙的亲爸爸,既然我有诚意,你不妨凑合凑合再接受我就算了。”
他说凑合。
尤宝珍笑,他终于不说爱了。
是因为终于明白爱其实并没有真的天下无敌了吗?是终于看透了,现实里更多的白头携老,是凑合着才走到头的吗?
其实,想一想,凑合着也未尝不可,因为是凑合的,所以没有抱太大的期望,所以,也不会有太多的失望。
她想,女人其实就是矫情得离谱的动物,她对卓阅,有过埋怨,有过防备,甚至于也不是没有过复合的幻想——只是,他把徐玲玲带来了,让她的幻想破灭了而已,可是她心里头,是从来没有恨过他的,或者就是因为,那次离开,他不是唯一有错的那个人。
所以,方秉文离开的时候说,要不要我们假装再好一阵子?也让你前夫恨得咬咬牙好不好?尤宝珍想了想,却没同意。
她不是十**岁的小姑娘,还可以拿感情试探着玩游戏,而且,有意义吗?失去的,错过的,怎么样都是讨不回来的了。
她睁开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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