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地宫的时间已经过了很久了。
依旧不知道终点在哪里,还会遇到什么情况。
在这样的环境下,说不得几个人心里都开始烦躁起来。
“三爷爷,依你的想法,从这些墓道和石室的规模来看,这个地宫能够有多大?”刘远也知道,常开泰心里也未必有数,但还是问了问。
“现在遇到的所有情况,都没有一个比较有利的、可以判断出咱们现在的进度,不管是祭祀的地方、水晶宫还是现在这地方,都好像一直都在进行着的,没有什么尽头。”
“三爷爷,您进到斗里呆的最长的时间是多久?”
“九天九夜。”
“啊?那么久?”常洋一听大吃一惊。
“那次进去的那个地宫要比这个小很多,不过比合葬墓要大一些,那个斗是我这辈子倒得最难的、最危险的一个斗。里面的鬼怪繁杂不说,其阵法之神玄也是我平生仅见。我浸淫阵法这么多年,碰到这个地宫也无能为力,最后是弹尽粮绝,好不容易想办法掀了盖儿(炸开墓顶),才跑了出来。最有技术含量的墓被我用最丢脸的办法给破了。”
“唉,咱们可别在这里头待上九天九夜。那可就都成他们的陪葬品了。”
“这个斗应该没有那么难。大是大了些,但路不多,也没有什么比较麻烦的阵法,再说你小爷爷也在这,估计会比较快。”
“咯啷!”正说着话,忽然脚底下发出声响。
“什么东西!”常洋一个跳脚退回去半步,惊恐着用手电照在地上。
“这怎么会有这么多的面具?”
众人都将视线转移到地上。
常开泰从地上拾起了一个面具,抖了抖上面的浮尘,用手电照着仔细的看了看,然后上手敲了敲,发出似金非金、似木非木的“空空”之声。
“这是浸过菜油的老柳木面具,傩祭用的。”
“傩祭?那不是西南和西北的东西么?怎么会跑到这来?”
“现在的傩祭已经变成微观意义上的傩祭了,仅仅是甘陕川贵等地的地方祭祀。其实傩祭在商朝时代就有,而且是皇家所独创的,这种傩祭面具不是那边的面具。更有些像这地宫中自己发明的。
川云贵周围的傩面,虽以木为材,但不会浸采油,而且刻画形象多为眼球突出,青面獠牙;陕傩面具的材质相对较杂,不过颜色单一,多取材质本色;藏傩面具多为金属材质,而且上色主蓝白两色。”
“你们看这些面具”,常开泰举着手电在面具上晃了一圈,“入手润滑,颜色艳丽,形象生动,并不属于任何一个地域的特色。”
“可是,这么漂亮的面具,为什么要扔一地呢?”
“如果我的推断没有错误的话,这对咱们来说可能是个好消息。”刘远在一旁说话了。
“小远说说看。”
“这么多的傩面,就说明当时应该有人正在跳傩舞,但是散落一地,就说明可能是遇到了什么紧急的情况,这祭祀的程序并没有能够完成,那么,我们就可能得出两个结论:第一,这个地方,应该是类似于广场之类的一种地方,而这种地方,通常离人的聚集地不会远。
第二,看这些面具在地上的时间如此长久,这地宫里面,应该是没有活口了。”
“这么说,咱们就快要走到头了?”
“那倒未必,也许这里面的生活区就在正中心,那咱们最多也就走了一半。”
“......什么时候是个头啊!”常洋仰天长叹。
“老爷爷,远哥,这面具可以带走吗?太漂亮了!我好想留一个带回去!”白叶叶结果常开泰手里的面具,左右端详,爱不释手。
“行啊,这么有代表意义的面具,也很有文化价值的,不过太占地方,带几块就得了。”
一听常开泰发话了,常洋也终于乐呵了,祖太爷爷都同意了,这回不算贪财了吧?
常洋和白叶叶冲过去,左右划拉开来。
“咦?这面具怎么都是一模一样的啊?”看了一会儿,常洋发现了问题。
“一样的?”常开泰也举着手电在地上找了几块面具,又仔细的看了下。
“小远,这可能不是傩祭。”
“嗯?那是什么?”
“你听没听过兰陵鬼面的典故?”
“听过,兰陵王因为长得帅,嫌自己杀气不足,所以上战场都带着面具么!”刘远说着,还脑补了一下这个臭屁的兰陵王究竟长什么样子。
“对,不过这个可不是因为帅才带,但很有可能,也是上战场的时候带的,也就是说,这统一的面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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