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那姓张的虬髯大汉嘿嘿一笑,忽地衣袖微动,顿时一股弥天煞气向m-n口涌来。
罗老五见状,本想替韩良挡下这股煞气,略略一接触,发现那张姓大汉并未使出多少实力,只是稍加试探,便临时刹车,把煞气让过。
他其实也想知道,这个看起来只是刚刚通灵的少年,既然受到邀请,是否会有些特异之处,否则仅凭所谓玄yīn教那点小小的势力和这少年微不足道的修为,按理来说是绝对没有资格参与法会的。
倾刻之间,韩良便只觉浑身如坠冰窟,这一种感觉,竟然比在天yīn山禁地所受到的还要冷冽十倍,他此时所感受到的,已经不能够说是痛苦的,因为就连他的神魂都几乎被冻得僵硬,转不过念头来。
他知道,这虬髯大汉肯定一眼就可以看出自己的深浅,此番试探,也是本着好奇之心,想不通自己区区一个刚通灵的少年人,如何有资格和这么多前辈高人共处一室。
他也清楚,若自己丝毫不抵抗,对方修为高深,收放自如,顶多让自己出个小丑,绝不会真正伤了自己。实力差距摆在那里,在许多修为精深的高手眼前丢个面子,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但他被大汉煞气所困,一时却是见猎心喜,不甘就此丧失神智,奋力将五轮烈日观想出来,亿万道炙热光线在冰窟之上一扫,顿时感觉好受了许多。
那大汉“咦”了一声,衣袖再摆,韩良立时便觉五轮烈日已不够用,拼命观想,十多轮火红的太阳接连升起,感觉略有好转,又把剩下一点余力观想出一座城池,行走居住着数千人众,把所受的寒冷一丝一丝分化出去,就像有数千个分身替他承受了数千份苦楚一般。
这数千人众已是他现在的极限了,再想多出一些人来,神魂之力便不够用。
好像历经了天长地久一般,一座城池由秋天慢慢进入了冬天,朔雪飘扬,满城冰封,越来越难忍受。
正在此时,忽的一股暖风拂过,竟然比韩良观想出来的十几轮y-n阳还要管用,冷冽尽去,大地回。
“张兄,小孩子一个,别难为他了。”
虬髯大汉身边一个矮小的道人说了一句,那大汉哈哈一笑,把煞气收起,对那道人道:“你这贼道什么时候慈悲为怀起来了。”
道人嘿嘿笑着,却不答话。
那张姓大汉既把煞气收回,韩良神识中阳光普照,很快也恢复了温暖,此时他听到身后咚咚两声,一看,原来林兆南和包擎天面无人s-,竟然同时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他两人只是受到的大汉煞气的bō及,远不如韩良承受之重,但抵抗起来却远没有韩良那么长久坚韧。
罗老五连忙一手一个,把林、包二人提起来,各传了一股真气到两人体内,通行一个周天,两人才感觉好了许多。
此时那大汉道:“年轻人修为虽然不足,却还有可取之处,来,坐我这里来吧。”
说着指了指自己对面的空位。
韩良知道,自己刚才的表现,算是勉强得到的人家的认可,便也不客气,径直过去对那大汉道:“多谢前辈手下留情。”又对那矮道士道:“多谢道长施以援手。”
谢过两人,便在大汉对面坐了。
那大汉又看了看林兆南和包擎天,说道:“你二人是和燕教主一起来的吧?也过来一起坐了。”
林兆南刚才出丑,略略有些尴尬,包擎天见教主已经坐了,却是万事不顾,大大咧咧走过去在韩良身边一屁股坐下,对大汉道:“这位胡子前辈真是厉害啊,刚才那一下简直快要把我冻死了,幸亏这两年随教主进步了一点,否则现在怕是走都走不动了。”
那大汉哈哈一笑,说道:“小子,你这位教主还有些道道,刚才要不是他挡着,现在你已经走不动了。”
林兆南此时也过来坐下,正好把大汉对面三个凳子坐满。
罗老五方才刻意让过张姓大汉的煞气,没想到韩良还真勉强抵抗住了,心里也很是惊讶,在他看来,若只是修为通灵的身相境修行者,在刚才那种强度的精神冲击下,能够支撑三四个呼吸的时间已经很了不得了,但韩良却至少支撑了**个呼吸,而且中间张姓大汉还加了一次力。
眼见那大汉把韩良叫过去坐了,罗老五略松了口气,对众人道:“各位贵宾,眼下大家都已差不多到齐,不过因法会乃是在正月十五才召开,还有几天时间,所以请大家先歇息歇息,若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
说着,便团团一礼,退出了盘龙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