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也就是命令枪决这些士兵的萧令山却坐在宋希濂的面前,面无表情的商量着接下来该是怎么样,对这样的情景,他表现出极大的紧张不安的情绪。
忽然一声巨大的爆炸声,接着又是第二声更响的爆炸,摇曳的灯光都在摇晃不安,炮弹落得很近。早已经习惯了日军的炮火对滩头的轰击,江边的里的人们并不惊慌混乱,倒是江边传来一阵阵痛苦的呻吟声和惨叫声。到处都是血迹和尸体的碎片,很多出去观看枪决的人被炸的血肉横飞。
远眺过去,江面上不断翻腾着火光。烟柱高高耸起在空中,惶惶不安地人们四散逃避着,江面上到处都是船只,王耀武的脸上变得煞白,没有一丝的血色。是啊。有谁不畏惧死亡呢?”
炮声吓得人群乱窜乱逃。到处是哭声、呼救声、喊声、怨恨声,搅成一片。夜色已深,
挹江门外,下关江边,各码头上的人都在涌动着。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到处乱窜;江里只有还在航渡地船只。无船地部队则是见船就抢。也有互相争船或木排而开枪的;有的利用一块门板或一根圆木而横渡长江的;有的看到过江无望而化装隐藏在老百姓家里去了。
王耀武一行人根本无船过江,正当他们着急时,51师地师部人员遇到74军队军部张副官。张副官急忙对王耀武:“军长和58师地冯圣法师长等都已过江了,军长见到战事失利。早派人在浦口预备好了一只火轮,这只火轮每次可以装三百多人,叫我来接你和部队。”
顾不得上许多,王耀武立即带着一部分人上船过江,同时立即加派师部副官主任-赵汝汉带着一部分士兵,协同军部地张副官接运第74军的官兵。
已经开始不断的有炮弹呼啸着从天而下,在人群聚集地江岸上掀起一阵可怕的腥风血雨。人们尖叫着、哭嚎着,徒劳地躲避着。但炮火降临之处依然是一片漫天飞舞的血肉。
王耀武望着一片混乱的滩头,甚至有些不知所措。到处都是涌动的人群,黑压压的布满滩头。虽然在江边临时设立了撤退场,逐次的安排部队和难民登船,由下关撤往临近的浦口。尽管只隔着一道并不是很宽阔的长江,但此时,这道在地图上看起来丝毫不起眼的海峡却成了横在数万南京守军面前的一道不可逾越的天堑。
“让部队维持好秩序”师部副官主任-赵汝汉亲自指挥着部队维持滩头的秩序,这个时候一旦发生大的骚乱,那简直就是一场灾难。然而面对着日军的步步逼近和不断呼啸而下的炮弹,要想控制好局面还真是一件很难做到的事情。
各种各样的船只胡乱的泊靠在江边,没有栈桥、只有一些有限的码头,其他什么都没有。由于担心邻近江边的浅水区会使得舰只搁浅,一些稍大些吨位的大船就只能停在距离稍远些的江面面上。木排、船、木桶都成了撤离用的船只,甚至还有一些人直接跳出江中。维持秩序的宪兵们、36师的官兵拉开警戒线,竭力的弹压着骚动的人群。面对着疯狂涌来的黑压压的人流,力量单薄的宪兵不得不一次次鸣枪示警-哒-哒-哒-的对空鸣枪此起彼伏,接连不断。但还是有人冲过警戒线,更多的人蜂拥了过去,不顾一切的向着那些船只上攀爬过去。竭力阻止骚乱、维持秩序的宪兵、甚至是水兵们被推搡在一旁。
人们践踏着、叫骂着,拥挤成一堆,不顾一切的爬上船去。士兵、平民,甚至有军官,所有的人都只有一个念头,逃,逃离这里。
枪支弹药被胡乱的抛下,皮箱、包裹、行囊,扔得到处都是,这些东西已经无所谓再要不要了。殴打成一团的人们争先恐后的爬上船去。一些疯狂的士兵甚至用枪将那些已经爬上船的人打死,为的只是能够给自己在船上留个位置。
宪兵们也开枪射击了,此起彼伏的枪声炸响成片,那些失去秩序控制的人都被无情的射杀在滩头水际,一双双绝望的手至死都死死的攀着船舷。有人不顾冬季中的江水冰冷刺骨,趟着齐腰深的江水,什么都不顾的游向那些停泊在较远处海面上的大型船只。
炮弹不断的轰然落下,接连在海面上炸起冲天而起的水柱,一股股暗红色渐渐的弥散开在波涛之间。人们惊慌不安的奔散着,或是更加不顾一切的冲破宪兵的阻拦,冒着被射杀的危险爬上停泊着的船上去。雨样砸落下来的炮弹在告诉所有人,日本人的脚步越来越近了。
到处都是炮火炸起的火球,不断砸落下来的炮弹掀起阵阵血雾,残肢断臂漫天飞舞。码头上一片混乱,嘈杂着的军人、难民涌成一股失去控制的浪潮。江滩上到处都是遗弃的各种装备。已经开始有士兵剥去自己的衣服,伪装成难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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