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周志道、常孝德等人,惊慌不安的官兵们多少意识到了些什么。几个忙着换装的军官连忙的扣好衣扣、系好腰带、整理好凌乱的衣服。
周成义、常孝德随着周志道走到这些溃兵面前。没有太多的话,看着那些在刺刀下战战兢兢不安的军官,周成义询问似的看了周志道、常孝德一眼,毕竟他们两个是上官。
周志道微微皱了皱眉头。挥了挥手。一名少尉走上前来,在旁观地一众官兵的压低了的惊呼声中,拔出配枪冲着那几个私自逃跑的军官的脑后各射一枪。
“我们要改变我们目前地局面,而不是颓废地绝望,混乱的撤退。”周志道厌恶的看着倒毙在地的尸首。开口到“如果再有军纪涣散者。就地枪决”
赛虹桥一线退下来的掩护力量部署地极其匆忙,甚至在都没有能够构筑完善地防御工事。尾随在溃退地部队身后、一路撵兔子般追杀的日军第6师团那咄咄逼人的攻势让部队实在没有太多地时间去完善他们的防御体系。
按照命令,151旅和305团地官兵几乎用机枪逼迫着收容下来的溃军不得溃乱,各自掩护撤退。同时在全军撤走时,在赛虹桥阵地留下了一支殿后的部队。302团第1营的剩余官兵。在营长徐景明的率领下。就以此为主阵地掩护主力部队。
眼看着大部队都已经撤去了,率领特务连自愿留下来的周成义开始指挥弟兄们挖掘战壕、堆建街垒、埋设地雷。由于兵力有限,周成义不想过长的拉大自己的防御面。因为那样兵力单薄的线样防御面将会日军的攻击下很快被突破,没有足够的预备队去填补缺口的话。一旦防线被突破,将会是雪崩样的全线溃撤。
作为战地指挥官,周成义知道自己所需要的是什么。利用弟兄,加大防御纵深,形成大纵深防御。而这样做所需要的只是把兵力进行合理的布置。
按照周成义的命令,320团1营残存的弟兄布防于二线、三线,利用阵地的纵深面进行防御作战,而特务连防御于推到了一线,他们将不得不首先面对日军的攻击。周成义并没有指望这些部队能够抵挡住日军的进攻,他所需要的只是利用自己这些人的拼命顽抗来削弱日军的进攻锋芒,迟滞日军的攻势,掩护主力撤退。
而做到这一,需要的只是让身边的这些弟兄疯狂的战斗下去。所以在周成义的命令下,战斗中任何出现在街面上的生物都将是射杀的目标。这将会迫使那些已经几乎没有斗志的部队死守在自己的阵地上。处于一线的部队如果溃败,那么处于防御大纵深二线、三线的部队将会首先毫不留情的射杀擅自撤退的他们。
周成义不想去理会弟兄们在接到这个作战命令时的表情,毕竟战争就是那样的残酷,没有人愿意死去。为了能够守住阵地,作为战地指挥官,他不得不那样去做。
从赛虹桥到水西门阵地之间内依然滞留了大量的平民,战争使得他们成为了难民,纷飞的战火让他们变得一无所有,甚至是生命也无法得到保障。那不断呼啸而下的炮火中,不断有平民血肉横飞。对此,周成义也感到无能无力,几乎所有的掩体、房屋都拥挤进了难民,这些来不及、或是不愿意逃离家园的人们只能这样和军人一起分享有限的躲避炮火的掩体空间。
城东南隅,已发生激烈巷战。长官部的人已经在唐公馆内迅速搜集文件,卫士们正将汽油向这所屋子浇洒。根据唐生智的命令,这所屋子必须被焚毁。铁道部办公室,那里除了几个散兵在无聊地来去走动以外,什么人也没有。地下室内满地都是钞票,零乱地散在地上。
挹江门两边布满着铁丝网,中间仅留有一条径。第36师的士兵们举着步枪,作着瞄准的姿态,禁阻任何人的进出。第87师、第88师和其它部队退下来的官兵正向他们吵闹着,中间还夹杂一片老百姓哭叫的声音,四处断断续续的零乱的枪声。
紫金山上火光照天,后面难民们扶老携幼还在络绎地过来。挹江门外的沿江码头上,秩序异常纷乱,枪声这边停了,那边又响了起来,人是成千成万,渡船却只有两三只。长江此时已成了生和死的分界线。
一只船刚靠近了岸,便有一群人跳跃上去,冒失的坠入江里,也没有人来理会,几百只手紧拖住渡船的船缘。船上的人们怒骂着站在岸上不让他们开驶的人群,有的向天空鸣枪。水手经过一番好言劝,竭力把船撑动。更有许多人,还紧攀着船沿,随着渡船驶到江里,也有跌在水里随着江水流向东方。
当渡船驶到江心时,对岸浦口,又在开枪了,他们禁止南边撤退下来的船靠近江岸,渡船只好在江心里团团旋转。这是因为过去唐生智曾指示第1军军长胡宗南,不准南京的人员擅自过江。这次撤退,虽则也已有无线电通知第1军,可是当时胡宗南第1军的司令部驻在滁州,命令还不及传到北岸的守军,所以才发生了如此惨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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