率先在赛虹桥前线拉开新一轮序曲的,并不是如同往常一样,由炮击所开始的,而是实实在在的是由地面部队打响了进攻的第一枪。成群的日军步兵从远处的阵地前展开,如同涌动的浊浪样,直扑过来,暗绿色的铁盔在硝烟中接成一波又一浪。
周成义看着那片处于在烟火之中的阵地,招手对身后的几个士兵道“让特务连1排从侧翼迂回过去,到位之后架起机枪掩护。2排跟我从正面压上去。”
漫天漫地都是那日军前伸的炮火,在弥散硝烟之中,要想躲开致命的炮火似乎都是件痛苦不堪的事情,更别还得提防着无所不在的流弹击。望着那些迅速消失在阵地之间的身影,周成义-哗啦-一声将手中的德制花机关的枪栓拉动,上一匣子弹。
“走!”抬手扶了扶微微有些歪斜的钢盔,周成义猫身抵枪上前。
“跟紧了。”身后的几个特务连的弟兄依次猫身心的跨过那满地狼藉,蠕动着自己的脚步。
头之上,一架涂标有猩红军徽的日本飞机嗡嗡的划过,向着远处的天幕飞去,一切都似乎显得甚是那样的惶然而又不乏杀机。
城郊的赛虹桥阵地,刚刚一轮的炮火虽然没有对阵地上的中国守军造成多大的杀伤,却也是得阵地上的51师官兵们惊惶不已。很显然,日军已经从侧翼压将上来了,而那一轮炮击则是意味着日本已经将赛虹桥至于在雨花台地掩护火力射程之内了。
现在整个南京的防御形势可以是恶化得几乎不成样子了,虽然长官们声称“构建坚固、并有城墙作为掩护的阵地是不容易被日本人的炮火所炸毁的。”但实在地,没有多少人相信这句话。估计军官们自己也不信。要不然他们不会刻意地命令着将掩体挖掘得更深。
到处都是那样的令人恐惧,远处的烟柱腾起袅绕在灰蓝色的天空下,周成义看了看怀表,已经是下午时分了。“妈的,没见过这么难走地路。”身后满头是汗地传令兵员抵着枪。低声骂骂咧咧到。周成义地额头也满是汗水。钢盔下更是满是潮湿。他甚至可以感觉到那些汗珠接连的从发间滚落下来的阵阵冷然,风一吹,满脑袋都是冰冷。“真是他娘地让人受够了。”周成义抬手拭去眼角的汗珠。骂到。
“斥候,注意周围地环境。”周成义声的叮嘱了下前出的斥候。赛虹桥阵线之上。还没有发生交火,队的绕行很容易就会被暴露,而神经绷得紧紧的斥候很容易因为疲惫和压抑而忽略了某些细节,而这些细节很可能会引起随时可以令整个队全军覆灭的噩梦。
前面的斥候那头沉默了片刻,才在传来了一句“知道了长官。”
“妈的,等老子打过去,非得让***也给我也尝尝滋味。”
“长官,咱们这是去哪里?”身后的传令兵听得周成义的话,问道。
“别问太多,摸到前面的土坡那边给我隐蔽好。”周成义压低了喉咙到。
此时就在特务连的一行人在,满是狼藉的阵地之中艰难跋涉之际,在他们前方10余里的一片开阔地上,数十门75毫米野炮正高昂起自己短短的炮管,成群的炮手围绕在四周忙碌着,十多分钟之前的那轮炮击虽然只是一轮掩护性炮击,但根据观瞄气球上的观瞄手扔下来的情况明显示,炮击显然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
由于中国守军在赛虹桥外线修筑了坚固的掩体,而这些掩体、防御工事又处于在硝烟遮蔽中,所以观测气球没有办法进一步的得出毁伤效应评估,甚至就连准确的坐标、位置都没有办法提供。这着实让骄傲的炮兵们感到了愤怒。
“怎么样,看清了没有。”周成义拍了拍趴在自己一旁的柳大个子的肩头。
“是的,鬼子正在向咱们团的正面压进。“周副官,我们动手吧。”柳大个子有些兴奋的抵了抵枪“一打一个准。”
“嘿,子,急什么。”周成义笑道“你先将工事建立好,等后面的弟兄上来后再,况且我还得让这些***知道颜色呢。”轴周成义一脸的邪笑。
一门门75毫米野炮、九一式十榴的四周围满了日军炮手,微微上昂着的炮管将它那黑森森的炮口直指已经远处的天幕,所有的炮手都在准备着。
黄灿灿的炮弹、忙碌着的炮手,几乎整个炮击阵地已经进入到了最后准备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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