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沉寂下来的安静是可怕的,安静得几乎让人感受到了窒息,整个战场只有燃烧的火光不时跳动着那份属于自己的美丽,而所有的一切却都又静静的硝烟下的战场之上。
河岸防线上一片沉寂,神经高度紧张的**士兵局促的从战壕里探出头来看着那如同死亡边缘的运河对岸,提防着日军随时都会突然的发起进攻。
远处的望亭镇方向笼罩在一片烟火中。整整两天半的时间,当这边的战火蔓延成一片的时候,望亭方向的激烈战斗也从没有丝丝短暂的停止过,鬼子的炮火无时的不在摧残着那座早就已经化成废墟的镇,翻滚着的烟火闪动着将这片杀戮的战场湮没在硝烟与死亡之中。
周成义静静的趴卧在一堆的沙袋后面,子弹飕飕的从头上尖锐的凄啸划过,噗噗的打在周围的流弹溅起一阵的灰尘,河对面的日本人的阵地上也是同样的寂静着,双方都这样的隐蔽在自己的阵地上,一枪毙命的死神让人们不得不压低自己的身子,躲避在任何的能够提供隐蔽的遮蔽物之后。任何的粗心大意或是的不经意的过失都有可能会让自己的额间被钻开的弹孔。这片战场上恐怕之后那样爱打冷枪的家伙才那样活跃。
侧翼方向传来的爆炸声,炒豆样的枪声依然的响成一片,不时的有大团地火焰夹杂着纷飞四溅的碎土从阵地上骤然腾卷而出。呛人的硝烟和着灰尘弥散在空气之中。鬼子就没有一刻的消停过。虽然他们并没有发起进攻,但却以零星的炮火和机枪火力骚扰着3营地阵地。
周成义忍不住干咳了几声,吸入肺内地粉尘颗粒让他不得不微微的弓背咳嗽起来,“啪”一发子弹将附近一块土块敲得粉碎,四下溅开的碎土打在脸上一阵的生疼。硬生生的让周成义把喉咙里痒痒地咳嗽感给咽了下去地。一定是刚才咳嗽时候。钢盔地端不经意间闪出了遮蔽的沙袋外。
“靠,盯这么准,差要了命”冷汗淋漓的周成义紧张地把自己的身子本能地向下缩了缩,“我可不想死的那样难看,破相的”
噗的一声。又是一发子弹。几块碎土被削得乱飞。
“妈的……)这地方看样子是不能待了,鬼子一定盯上我了”稍稍猛吸两口气,周成义猛然的窜了出去。匍匐着爬向不远处的一段战壕。
“砰”又一声沉闷的枪响,近在咫尺。“附近一定有打冷枪的鬼子”连续两个爬起跃进,连滚带爬着的周成义终于跃进了另一段战壕。“妈的,***炮火造的孽。”周成义摸摸鼻子骂到。被爆炸的气浪掀翻的碎土几乎将一段段战壕填平成零星的一段一段,有得地方干脆就被犁平了,现在整个防线上,弟兄们也就分散在各段战壕里,各自为战。
几个鬼魅样的人从战壕的一角闪了出来,经管满脸都是烟熏火燎的漆黑烟尘,但周成义还是一眼认出了其中那个个子高大的下士。
“柳大个子,还活着啊”兴奋的周成义重重的一巴掌拍在柳大个子的右肩。
“哎呦……”挂彩的柳大个子发出一声轻微的呻吟声“我长官,你能不能轻,右肩可是挂彩了,经不起你这番敲打”
“怎么挂彩了,让我看看伤势怎么样”周成义关切的问到,着就伸手要拉开柳大个子那破碎的军服“严重不?”
“没事长官,也就被***子弹啃去了一块肉”活动着右肩的柳大个子挠挠头道。
“你怎么到了这里?侧翼位置上打成那样,我以为你子殉国了呢,带过去的那些弟兄就剩下你们几个?还有别的人幸存吗?”微带笑容的周成义问到。
但莫不做声柳大个子却是轻轻的摇了摇头,而垂下头的另几个弟兄却已经轻声的抽泣起来。
“好了,不管怎么样,你们活下来了,这算是让我值得高兴的一件事儿了,你们他娘的没有丢掉阵地,好样的。”深深的吁出一口气,周成义淡淡的
一阵猛然窒息的沉闷突然打断了几个人之间短暂的谈话,远远的,这股令人窒息的死亡气息弥散在呛人的空气中。就仿佛……
“防炮!”周成义撕心裂肺的大吼到。话还没落地,一声撕裂破帛样的凄厉便从头上传来。
持续三分钟的一阵猛烈的7毫米炮弹雨揭开了日军攻击前进的序幕,短促猛烈的爆炸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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