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我干的?我怎么能干那事呢?姐,你冤枉死我了。”
“呸。”罗思文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两手插腰,指着他的鼻子,“谁让你叫姐?谁是你姐?以后永远也不要叫姐!你不配。冤枉,你也配冤枉,你们宿舍的同学通过排除法,一致认为是你干的,怎么样,无话可了吧。”
看来,打蛇确实打到了七寸上,刘大嘴不吭声了,罗思文越坚信,“你还背着牛头不认赃,你这个狗杂种,从此以后,永远也不要上我们家门!要不,我看见一次打一次,不打断你的狗腿,罗就白姓了,今天我就要痛打落水狗。”
罗思文话间,趁着他楞神的功夫,又狠狠抽了他一个耳光,刘大嘴捂着脸,仓皇间夺路而跑。这边,罗思却哭出了声,为自己,为前途,更为家人,五味杂陈、百感交集。
晚上,罗思文心绪烦乱的朝宿舍走,刚走到三楼,听见走廊里出“嗵”的一声巨响,她吓了一跳,不由伸长脖子朝那边看过去,想看个究竟。
突然间,看见了张米丽和同在一个科的库管员吴红正在踢一个宿舍的门,凭感觉,罗思文觉着那是金喜婷的房间。
她紧张的想,这些泼妇是不是又给金喜婷找事呢?一个人怎么能斗过两个泼妇?
她决定看个究竟,趴在墙跟侧着耳朵听,那边的门已经被打开,“你们到底要怎么样?”罗思文听见金喜婷声颤抖着质问,同时房子里传出一个男孩恐惧的声音,“姐姐。”
罗思文觉着好戏还在后头,虽然金喜婷对妈妈冷漠无情,但是,心不算太坏,不能算做坏人。善良的罗思文还是很同情弱者,轻手轻脚的走过去,直接进了水房,水房隔壁就是金喜婷房间,隔壁传来争吵声。
只听张米丽大声质问,“这又不是你一个人的宿舍,你凭什么给你弟弟再支一个张床?你居心何在啊?”
话间,隔壁传来凳子被踢翻的声音,以及盆子在地上滚动的声音。
“我弟弟就住几天。”金喜婷可怜巴巴的声音,“几天也不行!人家吴红是大姑娘,这么热的天,穿的那么少,不方便,你不担心她的人身安全我们还担心。明明是女职工宿舍,你凭什么不吭不声就把你这么大的弟弟弄来再支张床?谁给你的权利?这象什么话?如果都象你这样,宿舍还怎么管理?不乱成一锅粥了,女生宿舍住男生,这合理吗?合法吗?你这不是明摆着欺负吴红吗?”张米丽象泼妇一样在歇斯底里的质问,俨然是法官在审问犯人。
罗思文听着“砰”,又是一声惊天巨响,罗思文吓的心陡然间揪了起来。可能暖壶被踢翻了,罗思文听到隔壁相继传来了男女的哭声,不用亲眼看,罗思文也能想到张米丽那张得意忘形的变态的脸,以及弱者金喜婷和弟弟无助的哭声,真是狗拉耗子多管闲事,找着理由欺负弱者。罗思文愤愤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