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左邻右舍甚至同事,宋一琦是什么样的人,大家都心知肚明,有人认为赵登高知道她的丑事,喜欢被戴绿帽子,原谅了她。有人认为他不知道,蒙在鼓里,但无论怎样,没人会主动去告诉赵登高关于事情的真相。
赵登高是个单纯的人,他朋友很少,应酬更少,平时一下班就直奔宋一琦家,所以关于她的绯闻,他基本不知道。他开始仅仅想玩玩,想填补一下自己空虚的生活,释放一下压抑的感情。后来越陷越深,象吸毒一样上瘾,且不能自拔。
现在,宋一琦和赵登高在一起的时候,她最多的谈论话题始终围绕一个中心,那就是建议赵登高离婚。宋一琦幻想着,他离婚了就会明媒正娶自己,那样,自己也就彻底的结束孤苦伶仃的单身生活。
赵登高对于离婚这事刚开始很谨慎,他一年到头就那么几天假,家里根本照顾不上。
妻子虽在农村,但是,对老人特别孝顺,平日把老人照顾的无微不至。妻子帮他照顾年迈的父母,还要抚养两个孩子,更要去种地,种种辛苦自不必。他不想做违背良心的事情,即使要离婚,父母这一关根本过不去,他们不会同意儿子离掉贤惠的农村老婆,重新再娶一个体面时髦的城里女人。但是,在无数次的关于离婚的教唆下,他越来越对于自己是否还有必要维持一个名存实亡的婚姻感到动摇。
他嘴上答应了宋一琦,心里却一直犹豫不决,在离与不离,娶与不娶之间来回徘徊,拿不定主意。
吃完晚饭,他和宋一琦在马路上手拉手散步,赵登高一抬头,现以前教他电工技术的一头白的路师傅,正从对面走过来。他们家在平房区住,自从退休后很少见面,听退休后,被别的单位返聘,他们就更见不着了。
路师傅远远的现了赵登高,再一看旁边的女人,两人手拉手亲密无间的样子,他一下子明白了。宋一琦见到路师傅的一瞬间,有些脸红,孤傲的本性使她把脸转到一边,看也不看路师傅,大步朝前走了几步,与这师徒两人有意保持一段距离。
路师傅眼睛瞪的很大,看着赵登高,半天才:“登高,我有事情,昨天到你的办公室去找你,没找着,这样吧,明天我抽空再到你的办公室找你。”赵登高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迈着大步走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