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该死的卓珣,每次都打乱我的计划,他是不是会读心术啊,我心里想什么,他都会跟我对着干!我一时急怒攻心,一股热血冲上脑门,再加上胃痛,整个人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我感觉自己仿佛漂浮在空中,眼前出现了一幅画面。我和上官钰最初认识的那个转角处,两个互不相让的小孩,扭做一团,那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刚见面就会打成那样,估计我们是第一对了吧?
只是人家常说的“不打不相识”,我们的感情就是慢慢打出来的吧?
还记得皇上把我指婚给他,那种事情不管对方愿不愿意,他作为太子根本不用征求我的意见,但他怕我不愿意,居然问我的意见,让我又感动又惊讶。不过真正彻底的把心给他,是那次围场狩猎,当我们面对生死存亡的时候,他第一个想到的是保护我,让我先走。当我看到他拼命让我逃跑的时候,我知道自己彻底爱上他了,他如此不顾自己生命的保护我,任谁看了都不会不感动,所以当那只熊朝我扑来的一刹那,我脑中想到的就是怎样不让他受到伤害,而当危险终于远去,他抱着我飞奔回行宫,我虽然身上痛的要命,但看到完好无损的他,心里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地。我受伤了没关系,只要他没事就好。
甜蜜的日子总是出现在开心的时刻,漫天的红色遮住了我的眼睛,我看到自己一身喜服的嫁给了上官钰。他那日笑得如此灿烂,俊朗的脸庞深深刻在我的脑海,我幸福的忘却了一切,若是能这样一辈子到老,我也愿意。
可是为什么,至今毫无结果的小产,邪茨的战争又历时两个多月,我们一起经历了悲痛与胜利的喜悦,回报给我的却是伤心与委屈?为何就是没有完整的幸福?
忽然,我又看到馨雅穿着喜服冷笑的看着我,仿佛在笑我的失败。她美丽的褐色瞳仁带着琉璃般的光彩,下巴骄傲的昂起,我想挥手给她一巴掌,偏偏我的手指居然凭空穿过她的脸,她没有任何感觉的看着我,脸上的笑容越发可恶。
一个十五岁的丫头居然就有这样深沉的心思,我看着渐渐离我远去的上官钰,头仿佛炸开般疼痛。
“月儿?月儿?”
忽然之间,一声熟悉的“月儿”灌入耳中,我微微一震,画面消散,我的眼前又陷入一片黑暗。我不知道自己身处何方,只是感觉自己被抱在一个温暖的怀中,那人的心跳急促,不停的在我耳边唤着我的名字。
我疲惫至极,本来根本不想睁开眼睛,但那个声音沙哑而担忧,让我不忍忽略。我心中激动,是钰吗?是他找到我了?我此时真想看看我的钰啊,看看他温暖的笑容,痴情的眼眸,含笑的唇,怎奈眼皮好像压了千斤重的东西,我试了几次,虽然脑子已经依稀能听到外界的声音,但是仍然睁不开眼睛。
“月儿,你醒醒,能听到我说话吗?”那人的声音越来越焦急不安,但修长的手指仍然温柔的抚着我的脸。
钰,我的钰!只有他才会这么温柔的抚摸我!我要见他,我不要再一次错过了!想要醒来的**越来越强烈,我强迫自己睁开眼睛。
“呀。”突然的光明让我无法适应,我低低的喊了一声,嘶哑的声音好像根本不是我喉咙里发出的。
“你醒了?”他惊喜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我朝声源望去,依稀看清是一个男子的轮廓。随着视线慢慢清晰,我看见卓珣的脸呈放大的样子呈现在我面前。
“啊!”我的思维瞬间短路,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整个人被他抱在怀里!
“你放开我!”我气愤的吼道,无奈大病未愈,吼声还不如平时说话的声音大。
“别动,你正发高烧。”他的惊喜只持续在了我睁开眼的瞬间,待我再仔细看时,他脸上的惊喜已完全不见,只剩下关心。我根本不想跟他说话,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打破了我的计划,让我逃跑的算盘一次次落空。不过,我虽然不睬他,却发现了一件事。
我和他怎么在移动?床怎么会动?
我脸色一变,挣扎着想离开他的怀抱一看究竟,谁知他不顾我的抵触,压住我的手,急切的低声斥道:“别动,这是在马车上。”
马车?我怔了一下,随即在周围环顾一圈,果然不是房间的摆设,而且大小也足足比房间小了不知多少。
我在马车上?突然想到临昏过去前丫头在房间里整理东西,莫非我现在是在回邪茨的马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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