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情就此回绝,也有大一点的,谢述平在那边大概说了五六分钟的样子,指示那边怎么去做,随后解释了这边有事,有亲人回来。
他们负责的都是重要的事情,也不可能就此关闭电话或是手机,到得吃完饭,谢述平提议打扑克,蓝梓还是跟珊瑚说了一下,随后两人便叫他们还是去基地才是正事,珊瑚的说话中,两人才有些抱歉地离开。
“这样……宝树就拜托珊瑚你了啊……”谢述平如此说道。
行之薇则是朝蓝梓说道:“那就麻烦你看着珊瑚,别让她做些什么危险的事情出来啊。”
实际上蓝梓初到,珊瑚当然也没有什么太危险的实验什么的打算做,父母走了之后,便陪他在别墅上上下下走来走去熟悉环境,问问蓝梓对房间有什么意见,什么地方要调换之类的。蓝梓自然没有意见,珊瑚倒是想法很多,在蓝梓那房间里将这样那样的东西调来换去,脱了鞋在床上乱跳什么的。
时间到得晚上九点,珊瑚去洗澡的时候,行之薇从实验室那边回来了,端着茶点过来蓝梓这边时,蓝梓正在将手腕上的绷带绑回去。
“呃,行阿姨。”
“别乱动。”行之薇笑着放下茶盘,伸过手来,替蓝梓将绷带结好:“感觉还习惯吗?住在这里。”
“嗯,很好啊。”蓝梓点头道,“谢谢。”
“呵,别见外。”行之薇笑意温柔,“其实今天这次,不是我们第一次见面了……哦,应该说不是我第一次见到你。”
“啊?”
“九六年的那次,在豫陵,我们一家被绑架,你奋不顾身地过来救了珊瑚,当时我跟珊瑚她爷爷就在旁边的一辆小车里看见了,一直很感激你。”
蓝梓点点头,行之薇将小茶壶里的茶水倒出来,推到蓝梓身前:“也许你不喝茶,不过这个特制的,是甜的,呵呵,珊瑚也喜欢喝,你尝尝。”
“嗯。”
“其实那次在豫陵呢,原本珊瑚就已经说过,让你留下来,不过她那时候对这些了解也不多,而我们赶过去的时候,你也已经走了,所以就这样错过了。觉得很遗憾,好在那孩子后来还是找到了你。”
“其实那时候……”蓝梓挠了挠头,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太敏感了,觉得会被研究什么的……”
“呵呵,理解理解。”行之薇笑了出来,“现在没有了吧。”
“嗯。”蓝梓点头,“其实我该早来拜访你们,不过一直不敢……”
“怎么呢?都说了不解剖的了……”
“啊……因为觉得……带坏了珊瑚,其实如果不是我……”
“才没有呢。”行之薇摇了摇头,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其实不关你的事,我们这对做父母的也不是很称职,那时候她爷爷想要把她接过去,就是因为这边基地开始运作,我们常常会不在家……现在也是这样。而且珊瑚的性格天生就很有冒险精神,人也聪明,如果不是你,恐怕很难知道她现在会变成什么样子……如果真叛逆起来,那就很可怕……”
“珊瑚其实……做事挺有分寸的。”
“那是因为她有了寄托。有寄托的人,总不会走偏到哪去。”
行之薇如此说着,随后又笑了起来:“其实这次真是仓促了,原本珊瑚说起来的时候,述平跟我商量,过段时间要举行一个隆重一点的宴会的,以珊瑚爷爷的名义,把谢家所有人都请过来做个见证,现在看来,大概要到过年……啊,等等……”
正说着,她身上的手机又响了起来,按下通话键不久,行之薇的脸色凝重起来,随后点点头:“我知道了,马上过来。”太抬起头,抱歉地朝蓝梓笑笑:“经常都是这样……”
“阿姨你有事先过去吧,正事要紧。”
“嗯。”行之薇起身准备离开,随后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俨如恶作剧一般的笑起来:“对了,宝树你知道珊瑚喜欢你的,对吧?”笑容之中,隐约与珊瑚有着几分神似
“……”
蓝梓微微一愣,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行之薇却偏了偏头:“小心啊,聪明的女孩子认真起来是很可怕的,本来想要提醒你一点事情,不过现在可是作为你们两个的妈妈,一碗水要端平,你自求多福了哦。”
她说着,转身出门,小跑着下楼了。
蓝梓砰的一下坐回椅子上,要见珊瑚的亲人,谢家人全部过来……真头痛,珊瑚以前说过那都是些大人物啊……另外还有珊瑚,行阿姨小小的坏心眼也跟珊瑚有些像的样子……唉……
无论如何,在这个世界上,与他有了羁绊,在关心着他的家人又多了两个,虽然还只是初见,算不上非常熟络,但他们表现出来的亲切与善良让蓝梓觉得心头温暖。他毕竟也是过了二十岁的年轻人了,这关系也只能慢慢来。另一方面,这几天以来,他也在思考着在新贺见到的那一场大战,信城距离蒲江不算远,他想要过去蒲江一趟,想去见芥末。
不过,与谢叔叔行阿姨才见面,自然也得在这边住上一段时间。
到得第二天,珊瑚陪着他在基地里到处转,随后去山上的积尘庵见小尼姑,这一次那老尼姑也不在山上,大概作为昆仑的主事者之一,也是日理万机。
以前来的时候没什么感觉,这次知道了积尘庵的桃月禅竟然是六级进化者,小尼姑陈文婷也不简单,还是很特殊的武林高手式的进化者,蓝梓便暗暗上了心,先是偷偷观察一阵陈文婷,随后在尼庵周围走动着,寻找似乎与武林高手有关的痕迹,可惜什么也找不到,到处都是普普通通的样子,陈文婷的房间也是相当俗气的女孩子房间,她租的那本言情小说就放在床头。
珊瑚正在旁边的房间跟她说着这次新贺的见闻,蓝梓过去时,正说着对联的事情:“……所以呢,我就在下联上写了‘我辈当轻抚菊花,笑而不语’几个字,你没看见,我们挂上去的时候,他们眼睛都直了……”
“呃,轻抚……菊花?”
“是啊,笑而不语。”珊瑚点头重复,“你有意见?”
“没有啊……诚知生死之间有大恐怖,我辈当轻抚菊花笑而不语……我觉得好有禅机有内涵的感觉啊……”
“是吧是吧。”
“没错没错。”
两个女孩子在里面谈禅机,蓝梓想了想,果然,其实从某种方面想起来,面对大恐怖笑而不语什么的的确蛮内涵的,虽然在比喻方面有点极端,道理总还说得过去。如此想着推门进去,坐在那儿的陈文婷陡然间抖擞了一下,她俨如受惊一般的瞪大了眼睛,将下意识挪向身后的左手收了回来。
“你你你你你……你出去”
“……干嘛啊。”
“出去——”
嘁,不讲道理……
好男不跟女斗,蓝梓于是面无表情地转身离开了……
他在信城逗留了一个多星期,没事了跟珊瑚到处逛,也叫上陈文婷一块出去踏青什么的,实际上陈文婷把周围都转遍了,她是个懒人,从不觉得踏青、旅游什么的有意思,只不过对跑到荒山野岭烧烤什么的挺有兴趣。知道蓝梓干掉了潘多拉之后,有一天她又跟蓝梓提起老话题。
“你要包*我不?”
“……这不是已经有肉了吗?”
“可是被大人物包*很能满足虚荣心啊。”
“谁是大人物啊?”
“你干掉了贺东临,又干掉了潘多拉,虽然现在还不是,但到将来炒一炒就是了啊。”
“……这事情又不能跟普通人宣传,你难道还能跟异能界的人吹牛你是谁谁谁的情妇么?”
“没什么不行的啊。”小尼姑思维方式跟普通人不同,拿疑惑的目光打量他,觉得他是个怪物,“你觉得不可以?为什么不可以?”
蓝梓盯了她半天:“……不包。”
“嘁,老古董……”陈文婷嗤之以鼻,半天不理他,在这方面,小尼姑就是个喜怒无常的势利眼。
到得八月中旬,蓝梓与珊瑚、谢家叔叔阿姨告辞,在一个简单却温暖的告别会之后,他孤身离开信城,乘上火车,一路朝蒲江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