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向公众传播,但是在业内还是很轰动的,当初陆家嘴都没有这样的待遇,可见市里对南汇未来的发展十分之重视。”
周锐拿起茶杯吹了吹,一口喝下去满嘴清香,说出的却是带着北京味的牢骚话。
“也是点儿不好,恰巧国家整顿产业园区,暂停新园区的审批,不然也不会和海港新城合并,二次征集换图纸,前段时间是真的给我们愁坏了。”
赵教授放下茶壶,会心一笑道:“从另一个角度说你们很幸运,刚进入建筑行业工作,这件事就给你们上了一课,让你们明白不是所有事都能如预期一样发展,这就是现实,这就是生活。”
关杉杉安稳地坐在桌前,感觉一种既熟悉又安全的氛围包裹着她,听着老师的教导,屋里摆满的书籍,在这里她放下了工地上的坚强和防备。
她微微噘嘴有些可怜地说:“填海造陆和一般的建筑工程真的相差好多啊,之前只顾着它的名头大了,没想到会这么累,有几次我都想打退堂鼓了。”
“累是肯定的,但你一定不会后悔,你也说了临港项目的名头大,好好干这个机会对许多人来说都是可遇不可得的。”
关杉杉是他教的土木建筑里为数不多的几位女学生之一,为人谦虚谨慎,平时学习成绩也好,很得他的喜爱,撒个娇他当然是微笑以待。
不过周锐在旁边撇撇嘴,对于关杉杉这种展露真情的交谈很不习惯。
“周锐呢,第一次走出校园,工作感受如何?”导师又问到他。
“我很好,工作很顺利,学到的东西很多。”
他就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说的都是场面话,给人一种距离感。
可赵教授却是很关心他,语重心长地问:“最近有没有往家里打电话,在外面很辛苦,家人的声音是最好的安慰,其实你父亲很惦记着你。”
“这个实习机会是我自己争取到的,和他没有任何关系!教授你不是为我开后门了吧?”说到这儿,周锐身体前倾,突然严肃起来。
“唉,当然没有,这话我只是以一个长辈的角度和你说的,别想歪了,你这个孩子。”赵教授摇摇头,周锐的样子既让人无奈又让人忧心。
但坐在一旁的关杉杉却很大吃了一惊,赵教授认识周锐的父亲?他们之间的关系绝对比师生关系更深,这不禁让关杉杉对他的身世感兴趣起来。
赵教授盯着他才劝一句就默不作声的周锐毫无办法,这孩子和他爸还真像,只要认准了一个道理谁都劝不回来。
“好了,看到你们实习得都不错,我就放心了,接下来办正事吧,把你们带来的文件材料交给我,蒋工可是拜托我尽快给他们开出意见书。”
他只能结束关心与问话,谈到工作的事情上来。
“哦,在我这里,既然蒋工和您通过电话,那我们就不用多介绍了,租借荷兰的大型挖泥船的意见书,您做出来后直接传真过去就可以了,我们被强制放了一周的休假,这些日子要待在学校。”
赵教授接过材料,当然也早从蒋行舟口中知道了这件事,这两个孩子还真能熬,去实习后就没怎么正经放过假。
他瞪眼训斥道:“那还在这里坐着干嘛,还不快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