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的方向看去,吃惊中略带震撼,神奇的造物主!这该是棵多少年月才长成的古树?枝繁叶茂,那伸展开来的树冠投下巨大的阴影,五六个人手拉手都难以抱住的树干,王者一般的霸气,不允许任何树木在其周围生长!浮出地面的根须,缀着青莹莹的芳草,清新的气味缭绕其间。
“真壮观,足有十几层楼高呢!”苏抬头向上看去,然后自言自语的道:“时候也不早了,在这里宿营倒不错。”
壮观么?漂亮么?这棵我无法叫出名字的树它有生命,千年万年百万年的日月雨露,它目睹沧海桑田,像一位苍老的人儿……细细想来不觉得可怕么?
“今晚就在这里宿营吧!”苏毕竟是个女人,欢快蹦跳着冲到树下,在青草地上张开双臂转了一圈。
“我觉得不好吧?”还没等我完,老陶便放下背包,一屁股坐在地上哼哼道:“可算能歇一会了。”
或许真的是我多心。长吁了口气缓了缓心神,帮着老陶清理草地,撒驱虫药,支帐篷,铺防潮垫,给气垫充气,支炉灶,拢篝火。这一切忙完,天色早暗了下来。
我将几根荧光棒扭亮扔到远处,以便看到周围有什么风吹草动。帐篷是相对扎的,我们三个各一,中间是篝火,暖盈盈的。
“记不记得有个笑话,俩人露营,一觉醒来其中一人问另一个人发现什么不对劲没有?那人:夜色美丽,星空悠远!旁边的人立马给了他一嘴巴:咱帐篷没了!”苏自顾自完看着我和陶映红问道:“怎么?不好笑么?”
“哈,哈。”我干笑了两声,用树枝拢了拢火。一旁的老陶将衣服紧了紧道:“我冷。”
“一幽默细胞都没有。”苏完便用矿泉水洗脸洗手,又在脸上拍拍打打不知涂抹些什么。
“这位姐?咱不是正在旅游吧?”我笑着道,苏白了我一眼进了帐篷。
“咱俩守夜,你第一班吧。”老陶也钻进帐篷,边钻边道:“别像上回似的!咱们要真喂了野兽,明天的这个时候……咱就都成坨屎了!”
“闭上你个臭嘴!”我扬了扬手里的树支,作势要丢过去,老陶及其敏捷的钻进帐篷,迅速拉上门。
不多一会老陶便发出鼾声,苏的帐篷里也没了动静。
一阵夜风吹过,林中沙沙作响,我扫视了一圈,像是被黑暗包围吞没,今夜竟然没有月亮?还是这棵巨树,吞噬了所有光亮?
好似那林中有人窥探我们。无数的人,高矮胖瘦,不知所以,不知所图。
头越来越麻木,恍惚,那火光开始摇曳起来,火苗窜动,像是一位身形飘逸的舞娘,扭动着腰肢,她笑着,哼吟着,一件一件地褪去衣服,我不禁眯起眼,想看的真切些。
忽近忽远,似真而幻。
“心!”突然有人大喊,惊异间只觉得被人泼了一脸的水,一个寒颤,眼前多了一个女子,衣衫破烂,腿上手臂上都是树枝划的口子,一脸疲惫,却神经质的撕扯着老陶和苏的帐篷,她声嘶力竭地喊着:“都别睡!这树木所发出的气味会害死你们的!”
“你是谁?”我回过神来一把抓住她的手,将她从身后抱住。
“先别管我是谁!相信我!”她在我怀里猛地一挣,转过身来看着我:“我在救你们。”
我看着她,两眼不自觉地瞄了一眼她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