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儿,你一直不是一个不知轻重的孩子,也从来没有问母妃要过钱,今日这是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事情发生?”
萧然低着头,也不说话。
“你若不回答也行,但我决计不会把钱借给你的。”
“哎呀,母妃,你就借于我吧,求求你了好不好?等过段时间我攒了钱一定把这钱还给你的。”
陈贵妃并不是吝啬于这点钱财,看着儿子这般着急的神态,又是撒娇又是卖萌的,陈贵妃语重心长的说。
“萧然,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的情形,大皇子懦弱可欺,二皇子与三皇子蠢蠢欲动,虽说三皇子并无异常,但前阵子我见他母妃也是左右走动,更何况你上面还有一个四哥,母亲现在也就指望你健康平安,你可千万别做什么出格之事呀!”
陈贵妃能看得出,虽说萧然平日里都是吊儿郎当的模样,但身为母亲的,即使不知道他在外面做什么,也能猜出一二。
即便是萧然在外面表现的再无欲无求,与世无争,成日里表现出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也瞒不过她这个做母亲的眼睛。
“母亲,我不主动招惹他们,难道他们就不会来招惹我吗?”
萧然肃然起立,走到母亲身边:“我知道您这是好意,我也不屑与他们争抢,我心知母亲一心想要安稳的生活,但我真的不争不抢,他们就会放过我吗?”
陈贵妃听了之后心里一惊:“夺嫡之争何其凶险,稍有不慎就会坠入万丈深渊,母妃也是怕你有个万一。”
“独木桥只允许一个人走过,数十人一同往这里挤自然有输有赢,母妃放心,孩儿不会参与夺嫡之事,孩儿现在做的也只是力求自保而已。”
萧然看着母亲忧心忡忡的模样,这件事现在瞒过了母亲,她早晚也会知道的,倒不如现在告诉她。
“母亲可听说过付春秋?”
“付?可是那武陵付家?”
“正是!”
“付春秋的父亲就是征战四方,威名赫赫的付笛,可惜,天妒英才,付笛年仅三十就死在了战场,就留下付春秋一个儿子。”
“那他们家现在过的如何?”
“自然是不如何,付春秋一家老小现在也只能依靠朝廷每年拨的银两潦倒度日。再加上他现在就读于国子监,就更加困难了。”
萧然走到他母亲身前蹲下。
“母亲,你应该听说过付笛这个人吧?他忠肝义胆,为咱们碧蜀国开拓了不少领土,他的子嗣最后却落得交不起学费,这岂不是让外人耻笑。”
陈贵妃看了儿子一眼:“这种事我们自然是不可能坐视不理的,但还是需禀报你父皇再做打算。”
“不可不可,那付春秋性格刚烈又耿直,极其要面子,若是告诉了父皇,父皇肯定会大张旗鼓的赏赐银两,大家虽然面上不说,却肯定会在背地里说他无能的,付春秋哪里又能受得了?”
“你既说他性子刚强,又怎会接受我们的接济?”
萧然被堵的一句话说不出来。
“而且国子监有明文规定,在内求学的学生必须是三品及以上官员的子嗣,那学费虽说不少,却也有通融的余地,像付春秋这样的孩子,国子监是可以免学费的。”
陈贵妃看着支支吾吾的儿子:“你这孩子过了年就二十了,说话怎还有如此错漏之处?”
萧然抿着嘴,低着头,一副愁苦的模样。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给母妃说实话。”
“都是二皇兄,他现在也越来越猖狂了,把手都伸到了国子监去。”
萧然站起身深吸了一口气接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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