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易柯庶平淡的叙述:“宣武侯谋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宣武侯是老夫看着长大的,绝不可能有谋逆的心思!”
他当然不可能,可耐不住他有个不安分的好大孙啊。
“那李老大人可能是真的走眼了,宣武侯画押的口供在此,还能有假?”
易柯庶从怀里拿出宣武侯画了押的口供,对着李明磊展示了一下。
口供极其简单,只有一句“宣武侯承认谋反”,和一个印下的大拇指印。
李明磊大怒:“屈打成招一向是你北厂的拿手好戏,就凭这么一张纸,就想定堂堂侯爷的罪吗?!”
易柯庶呵呵一笑,并未急着争辩,而是对况佑吩咐道:“将宣武侯大人请来。”
况佑冷笑着一挥手,后面两个番子推推搡搡的将宋余本推了上来,这让李明磊脸上的怒色更加明显:
“真是放肆!你们眼中还有没有一点长幼尊卑!”
易柯庶说道:“平日里咱家自然是不敢对宣武侯无礼。但今日不同,宣武侯犯下谋逆大罪,在咱家眼里只能算是一个犯人。”
“对待犯人,自然要有对待犯人的方式!”
被捆绑着的宋余本跌跌撞撞的走到近前,非常复杂的看了一眼李明磊。
李明磊对他问道:“你真的行了谋逆之事?”
宋余本看了易柯庶一眼,易柯庶笑眯眯的看着他,似乎非常期待他否定。
于是他只能眼一闭心一横,答道:“是!”
“你!”李明磊被他的回答惊得向后一个趔趄,好歹是拄着拐杖站稳了,颤颤巍巍的举起拐杖作势就要打他。
“你这个...”
不知是有意还是单纯被气蒙了,李明磊举起拐杖,瞄着的是宋余本的头!
宋余本和易柯庶同时看穿了李明磊拐杖的轨迹,然后各自做出了应对。
宋余本在控制住下意识的慌张之后,目光一闪,收回了撤了半步的脚,硬生生控制自己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甚至还把头往拐杖下挪了挪。
而易柯庶则是悄无声息的抽出了况佑腰间的刀,就等着宋余本真的落下拐杖。
“老爷!!”
关键时刻,李明磊的老管家迎面抱住了李明磊,拦住了他。
“老爷你清醒一点!”
不知管家在李明磊耳边说了什么,李明磊似乎清醒了过来,他看了看不躲不避的宣武侯,然后立刻怒视易柯庶:
“你拿着刀想干什么,难道你还要对老夫动刀不成!”
易柯庶阴笑道:“咱家才要问老大人,老大人您这是想做什么?”
“这一拐杖打下去的话正中头部,宣武侯还安有命在?”
“宣武侯前脚刚刚招供谋反,还没供出合谋之人,后脚您老人家就要置他于死地——大义灭亲?还是杀人灭口?”
“不管您老是什么目的,咱家自然是不会让您伤到这位重要的犯人,哪怕是请您失去一条臂膀。”
李明磊被易柯庶气的不轻:“你在胡说什么,老夫只是一时被这个孽障气糊涂了,准备打他两下,怎么能置他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