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尽忠心中挣扎,但是易柯庶却不给他多余思考的时间。
他起身从人肉座椅上站起来,伸手从怀里掏出一块儿金牌,不屑的冲着申野一撇嘴:“你硬气!咱家这个北厂二当家是纸糊的,命令不了你!你既然敢不从上命,定然也敢抗旨吧?”
当出头鸟,就要有当出头鸟的觉悟!
从他敢动手的那一刻起,在易柯庶心中他就只剩下了死路一条!
申野这下彻底慌了,他不成想能被安上这么大一个大帽子。
这个罪名他绝对扛不住,他主子也扛不住,抗旨不尊,是要满门抄斩!
易柯庶手持金牌,指着卞歌对申野开口,这次将是以皇帝的名义下达命令:“杀...”
“慢着!”
赵尽忠一声暴喝打断了易柯庶后面两个字。
他当机立断的从侍立的小太监手中唰的一声抽出一把绣春刀,寒光一闪之间,一刀就将申野枭首,然后一个漂亮的刀花甩去了刀上的血迹,丝滑的反手将刀插回了刀鞘之中。
这时候他的脸色已经极其阴沉。
当着其余手下人的面,亲自动手将自己的一个手下斩首,他的威信必然大受打击。
他的手下才不会理会自己是不是弃车保帅保士保相,只会觉得他连自己的手下都护不住!
可惜他现在没时间考虑怎么挽回自己的威信了,因为他发现周围的千户百户们并因为申野死了退下,只是转换了目标,依旧在对他虎视眈眈。
“罗!堇!年!申野已死,你还想要干什么?”赵尽忠几乎是一字一顿的说完了这句话。
易柯庶则是不紧不慢:“宣武侯府操纵市井传言,打击朝廷威严意图谋反,就在咱家打算彻查宣武侯府的当口,你赵尽忠带着手下前来意图刺杀咱家,你自己说说,咱家还能想干什么?”
“你跟宣武侯府有何勾结?宣武侯给了你多少好处?你是否也参与了宣武侯府谋反一事?”
“咱家劝你,老实交代清楚,免得受罪!”
赵尽忠大惊失色,他瞬间就将易柯庶昨天到今天的全部行为都联想到了一起。
怪不得他这么大胆,原来是有人要谋反!
我要是早知道有这么一码事儿,傻子才在你面前动手呢!
本来只是想在你的下属面前打击一下你的威信,这回成了上赶着送把柄了。
不过这也无可厚非,要是被我先逮着这机会,我也得照死了坑你啊!
这下可好,这套我去拿人的时候说的词儿用到我自己身上了。
尽管如此,赵尽忠仍然恨的不行,他咬牙切齿的说道:“咱家没有!罗堇年,你休要在此构陷我!”
“构陷?”易柯庶就像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一样:“咱们这里可是北厂,北厂的看家本领不就是构陷吗?卞歌!”
躺在地上的卞歌强忍着疼痛起身:“卑职在!”
“好好告诉咱们的赵大人,你构陷过人吗?”
卞歌哈哈大笑,得意洋洋的说道:“启禀大人,卑职最多的时候,一天构陷了八名官员!各个都是抄家灭族的大罪!”
“好!去,你带几个人,给咱家好好搜搜这位申逆贼的住所,找找有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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