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步逼近伍孚的剽悍匪首,被这一声大喝震得双耳发聩,黝黑的脸颊顿时为之变色,看着锋利无比的戟刃,空气好似都被撕裂一般,不由自主地连退十余步,继而满脸惊骇地看着伍孚。
随之他嘴角微微抽动两下,本来凶神恶煞的面庞瞬间变得有些色厉内荏,直勾勾地盯着伍孚,惊声道:“你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你究竟是什么人,来此作甚?”
“哦?”看到剽悍匪首似乎有所察觉,伍孚神情微怔,沉吟道:“看来你这贼人颇有几分眼力,倒也不是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莽汉!你想知道我是何人,就应该知道规矩,先报上你自己的名字!”
“哈哈哈!”匪首闻言放声大笑,再次扭头看看两旁空无一人的山道,挑衅地说道:“小白脸,看不出你年龄不大,声音倒是不小,脸皮更厚,佯作镇定,虚张声势!莫非你以为大爷手中这柄战刀是吃素的,不敢杀你吗?睁大眼睛看看地上这些尸体,再看看某手下这帮兄弟,杀死你就像踩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你若识相,立即下马滚蛋,否则大爷懒得和你废话,直接送你下黄泉!”
对于匪首色厉内荏的恐吓,伍孚根本不予理睬,双眼陡现寒光,沉声道:“乱世之中恃强凌弱,强抢过路商队钱财,这种事情天下各地皆有。但是,尔等应该明白,盗亦有道,枉杀无辜早晚是要遭报应的!而今尔等已经杀人夺财,为何还要为难车中妇人?难道尔等劫财还不够,还想欺凌柔弱女子,企图赶尽杀绝吗?”
看到眼前的年轻人居然如此大义凛然地斥喝自己,剽悍匪首顿觉大失颜面,脸上凶光大作,单手攥紧战刀,怒声道:“小白脸,你以为你是谁呀!你以为你长着白净,个头高,就是正义的化身,就敢在老子面前大言不惭!实话告诉你,老子过的就是刀头舔血的日子,干的就是杀人放火的营生。老子生平最讨厌你这种耍嘴皮子的小白脸,以为读过几卷破竹简就高人一等,今天老子就让你看看到底是你这张嘴厉害,还是老子手中的大刀锋利!”
嘴里怒斥着伍孚,剽悍匪首扬起战刀,大步走向伍孚,显然恼羞成怒要动手了。
“沧啷!”“沧啷!”
就在匪首意图袭击伍孚时,却敏锐地观察到站在年轻人旁边的十余骑纷纷抽出腰间长剑,浑身杀气腾腾,眼中凶光毕露,顿时他神色大变,冲着一众手下急声大喝道:“还傻愣着作甚,列阵迎敌!”
看到这群劫匪在剽悍匪首的命令下,迅速排成攻击阵型,弓箭手在前,长矛大刀居中,一整套列阵迎敌之法颇为娴熟,陡然呈现在伍孚视线之中。亲眼见到劫匪迅速结成战阵,伍孚终于明白数十名商队随从是怎么死的,因为他们遇到的是一支训练有素、久经战阵的劫匪队伍。
由此,伍孚不禁重新审视站在自己面前的剽悍匪首,沉声道:“看得出你手下这些人都是久经战阵之人,战力不俗,可见你也不是寂寂无名之辈。说说吧,你姓甚名谁?这是你最后一次开口说话的机会,据实答话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否则你今天必死无疑!”
壮汉匪首大刀一扬,看着身后的兄弟们列阵完毕,当即冷笑一声,底气十足的大叫道:“大爷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江淮大将乐就是也。”
乐就?伍孚恍然大悟,关于此人的身份顿时出现在脑海中,原来是袁术麾下的将领,没想到袁术覆灭,他竟然落草为寇了。
也戏耍够了,是时候结束这一切了,毕竟伍孚他很忙,一声叱咤,伍孚飞纵胯下战马,手中双翅玲珑戟奔着乐就的脖子凌空斜劈,耀眼的寒光几乎闪瞎了乐就的双眼。
下意识的半眯双眼,乐就只感觉到眼前寒光一闪而过,顿时陷入到无边的黑暗中,只听一声噗嗤响起,乐就斗大的头颅冲天而起,无头的脖颈喷出漫天的鲜血,犹如喷泉一般。
“你言而无信,我都已经说了实话,为何还要杀我?”这是乐就临死前的最后一个念头。
伍孚一戟斩下乐就的头颅,扭头对着身旁的杨再兴等人吩咐道:“这些人草菅人命,杀人成性,给我全部杀光,免得为祸人间!”
“喏!”杨再兴、常茂等人大声应命,纷纷收起佩剑从马鞍上绰起随身兵器,嚎叫着杀向了周围已经惊呆的匪兵。
这些匪兵虽然颇有战力,但是乐就的死亡将他们给彻底震慑住了,还没从惊骇中缓过神来,而且杨再兴等人个个都是以一当百的绝世猛将,不一会儿就被杀个精光,山道上残肢断臂洒落一地,殷红的鲜血如泉水般泊泊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