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陈兰斥退了帐内的护卫,拉住雷薄的手,气愤的说道:“袁术反复无常,性情暴虐,再这样下去,我们都难逃一死,更何况成为的曹操和朱元璋等人在旁虎视眈眈,不日必定会领兵前来,袁术的覆灭已是大势所趋,难道兄弟你甘愿做袁术的陪葬品吗?”
听到陈兰对袁术的称呼,已经是直呼其名了,作为相识十年的好友,雷薄哪里还不明白陈兰的心思,眼中的精光一闪而过,迟疑的说道:“你是说,造反?”
陈兰重重的一点头,继续说道:“你我的手里共计握有两万兵马,仗着这两万兵军马,天下大可去得!咱们何不劫了袁术的粮草,然后到灊山去落草,岂不是比在这里受袁术的平白之冤,来的逍遥快活么?”
“这……”
陈兰话音落下当即目光灼灼的望着雷簿,感受到对方期盼的眼神,雷簿的面色变得前所未有的凝重,袁术积威多年,近年来行事风格狠辣无比,如果一旦造反失败,可以想象得到自己的下场会有多凄惨,一时间雷簿的心中充满挣扎,难以决断。
陈兰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伸手摇晃着雷簿的胳膊,急切的劝道:“兄弟,当断不断必受其乱,我们没有时间再犹豫了,一边是共赴黄泉,一边是荣华富贵,还有什么好值得迟疑的?”
“好,就听兄弟的,你我兄弟二人搏一搏,大不了人死卵朝天!”
经过陈兰的劝说,雷薄最终心中一狠,同意了陈兰的建议,天黑之后,趁着袁术烂醉如泥,陈兰忍着伤痛,勉强披挂上战甲,和雷薄召集起各自的手下,盗取了袁术囤积在谷中的大量粮草,扬长而去。
两人部下的士兵,几乎都是跟随雷簿和陈兰多年的老兵,一向以他们二人马首是瞻,在雷簿和陈兰的号召下,也不愿意再继续为袁术卖命了,左右也是个死,何不在死之前逍遥快过一把?于是,两万军没有一个人表示反对,尽皆听从了雷薄、陈兰的号令,连夜出了城门,大军浩浩荡荡的向灊山进发。
第二天一早,袁术从宿醉中被侍卫叫醒,得知雷薄、陈兰弃城逃跑之后,气的怒发冲冠,脖子上青筋暴露,当场下令把昨夜守门的士兵全部处死,以正军法。
可是,袁术暴戾的行为非但没有起到正军法的作用,反而让更多的将士生出了叛逃之心,继雷薄、陈兰之后,第二天夜里,连续有三批将士外逃,不但带走了袁术大量的粮草,还劝说那些仍然驻守城池的士兵一起逃亡,逃亡之势愈演愈烈,几乎每天都夜都有成百上千的士卒逃出城外,就连文武百官也不例外。
最后,袁术实在是没办法只好亲自带着三千御林军上了城头,日夜不休严加看管城门,但凡有人想要逃跑,立刻就地处死,如此一来才止住了逃亡的趋势。
短短数日之内,江亭城中再也不复几日前人声鼎沸的场面,变得十分冷清,当初逃出寿春之时,袁术仍然拥有五万精锐大军,可惜现在除了三千御林军外,只剩下了数千老弱病残。
囤积在城中的粮草几乎全部被逃兵们带走,偌大的江亭城中几乎见不到白花花的大米,数千袁军已经好几天没有吃上一顿饱饭了,难以抵挡的饥饿正在城中蔓延开来,一点点的击毁袁军最后一丝斗志。
当日,袁术捧着手中的饭碗,看着碗里的粗粮,感到实在难以下咽,对送饭的庖丁说道:“朕实在难以下咽,你去取一碗蜜水来吧。”
庖丁站在原地没有动,盯着袁术的眼神中满是愤懑,大声说道:“只有血水!哪里来的蜜水!”
袁术经过这几日的折腾,早已是形容枯槁,心力交瘁了,听到庖丁的回答之后,不身形一颤,想到昔日的荣光,受万人尊崇,是何等的意气风发,麾下兵马数十万,兵多将广,威风八面,没想到现在竟然落魄到如此不堪的地步。
“为何上天要如此对我袁术?啊!”
莫大的悲伤和绝望,涌上心来,袁术忍不住大叫一声,吐出一口鲜血,昏倒在了床榻之上。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将旁边的庖丁惊到目瞪口呆,看到一动不动的袁术,庖丁壮着胆子靠近袁术,伸出手指向袁术的鼻下探去,顿时脸色煞白。
“不好了,陛下驾崩了……”
庖丁惊叫一声,拔腿就跑,一连摔倒了好几个跟头,丝毫顾不上疼痛,只顾大声的喊叫。
……
新兴七年七月,称帝仅仅半年的袁术经不住屡遭惨败的打击,精神萎靡外加风寒感染,终于病逝于江亭城中,江亭城中百官尽去,四散奔逃,仅存的大将文丑和袁胤经过一番商议后,无奈之下打开了城门,向曹操递上了降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