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呆滞当场的三千清军,手持银枪的赵云杀意横生,涯角枪往前一挥,朗声喝道:“弓箭手听令,放箭!”
号令声中,战鼓之声轰然雷动,响彻大营。
五千汉军早已恭候多时,箭矢准备充足,听到赵云的号令,两千余弓箭手几乎在同一时间松开了紧绷的弓弦,漫天的羽箭腾空而起,顿时被火光映亮的夜空中布满了寒光闪闪的箭矢,犹如蝗虫一般倾泻而下,数之不清,看不到尽头,密密麻麻的覆盖在清军的头顶。
瞬时间,惨叫声响成了一片,犹在发愣失神的清军,如同脆弱的韭菜一般,被突然袭来的成片箭矢大片大片的收割,扑倒在血泊中,箭矢入骨的声音和士卒的惨嚎声交织成一首凄然的乐曲,传到黑夜的边际,闻者无不毛骨悚然。
仅仅一轮的箭雨便让清军至少损失了八百多名士卒,不少没有断气的士卒躺在地上绝望的呻吟着,痛苦着。
惊觉中计的额亦都,根本来不及多想,在赵云开口命令弓箭射出的一刹那,就急忙将手中的大刀挥舞出一道光幕,叮叮铛铛的将飞蝗般的箭矢弹落。
额亦都武艺不弱,自能在如此密集的箭雨,依旧能保住性命不失,但他麾下的那些士卒却没那么幸运了。
当箭雨停歇,额亦都左右一看时,脸色已是剧变。
身旁的三千精锐大军,已在眨眼间被射得人仰马翻,死伤遍地,这般惨烈的死伤,乃是额亦都跟随努尔哈赤在三韩半岛征战以来从未遭受过的。
更不可思议的是,这致命性的打击,竟然只发生在眨眼之间,这一切的一切说明了一个可怕的事实,这一刻,他恍然醒悟,汉军恐怕早就料到自己会从后营进攻。
“大汉的大将军竟然有如此神鬼莫测之智,实在是令人不可思议,今夜我恐怕难以全身而退了!”额亦都听着耳旁的己军士卒的惨叫声,心中既是痛苦又是敬佩,他完全猜不出汉军是怎么料到他会来袭取后营。
额亦都的心中是何其的震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就在他手忙脚乱之际,面前的汉军陡然行动了起来,为首者一名白袍银甲的汉将挥舞着长枪,驱使着胯下一匹浑身雪白威武神骏的宝马向自己杀过来。
“蛮将,今日本将拿你的人头来祭奠惨死在你们手中的辽东无辜百姓!”
赵云纵马如飞,双眸之中喷出火焰一般的仇恨,恨不得将面前的清军碎尸万段。
自从清军进入辽东以来,为了尽快征服辽东诸城,威慑汉人投降,便数次下令屠城,无数的汉人百姓死在他们的刀下,而赵云家住北方,自幼目睹北方的异族骑兵劫掠汉人,乱杀无辜,所以对于异族有一种刻骨铭心的仇恨。
赵云的身后,五千精锐的汉军,如猛虎下山一般,咆哮着扑向了混乱的清军。
锋利的银枪激射而出,所向无敌,上下翻飞时,一颗颗人头飞上天空,一个个粗壮的脖子蓦然出现一道碗大的血洞,在赵云身先士卒时,其余汉军如潮水般汹涌奔腾而来,将那些惊恐不已的清军肆意的屠杀,宛如惊涛拍岸,皆如齑粉。 在赵云率领的汉军冲击下,残存的两千多清兵,很快就土崩瓦解,不顾一切的折返而逃。
额亦都奉命前来与努尔哈赤里应外合,前后夹击,如今若然败退,岂非置努尔哈赤于不顾,也陷自己于危境,到时候暴怒的努尔哈赤肯定会斩了自己以正军法,并且还会连累自己在盛京的一家老小。
逃跑是死,死战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孰轻孰重不用多说。
想到逃跑的后果,额亦都的心中陡然燃起一抹恐惧,对于努尔哈赤的军法严明,他深有体会,所以尽管处于败势,但额亦都却仍然抱着一线希望,想要拼力一战,反败为胜。
“兄弟们,给我杀,不许退!”
乱军中,额亦都举刀怒喝,大声命令麾下士卒奋勇顽抗,可惜大势所趋任凭他如何声嘶力竭的鼓舞士气,也没有丝毫的效果,甚至斩杀了十几名从身边逃跑的清兵,也阻挡不住四散败逃的清军。
额亦都正自喝斥士卒之际,却见火光照耀下,汉军一员大将已如入无人之境一般,刺落无数的人头,直向自己疾驰而来,眨眼间就犹如闪电一般瞬息而至。
正是之前那员白袍银甲,手舞银枪的汉将,沿途上的清军几乎没有一人是他的一合之敌,每一枪下去,必有一人倒在他的枪下,这是何等的神勇,恐怕昔日的大清第一勇士鳌拜恐怕也不是他的对手。
“来将何人,我乃满清大将额亦都,南蛮可敢报上名来?”
额亦都胆颤心惊,来不及多想,急忙低喝一声,试图为自己增加一点勇气,勉强打起精神举刀相迎。
“吾乃常山赵子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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