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时辰后,遥远的天际渐渐发白,一场汉军完全碾压刘军的围歼战正式落幕,满地疮痍,残破的旌旗正在风中猎猎作响,好似是在为战死的士卒演奏一首离别曲,这一战,刘军折损十之八九,大奖太史慈被生擒,新文礼战死,只有陈到和朱仝两人带领三千负伤的士卒狼狈的逃回到南皮城中,匆忙就将己军中了埋伏,损失惨重的消息禀报刘备。
当刘备见到陈到等人,得知到三万大军仅仅回来了三千人,顿时脸色铁青,震惊之下眼前一黑,身形摇晃,蹬蹬蹬的脚下一连后退了好几步。
右臂缠着白布的关羽伸出左手一把扶住刘备的胳膊,关切的问道:“大哥,你没事吧!”
“没事!”
刘备深吸一口气,轻轻的摇摇头,将胸中激荡的气血稍稍压了下去,嘴角颤抖的看向姚广孝,低声问道:“军师,为今之计,我们该如何是好?”
此时的姚广孝心中所受到的震惊不比刘备低,心神震荡之下几乎没有听清刘备的问话,直到刘备再次询问,方才醒悟过来,一脸黯然的拱手道:“主公,我军必须即刻撤出南皮,趁着天还未大亮,还有可能拜托汉军的追袭。”
刘备点点头,一抹黯然不甘从他的眼中浮现,有气无力的吩咐道:“听军师的,立刻集合大军出城!”
军令传下,刘备便在关羽的搀扶下,带领着城中剩余的两五千万人匆匆出了南皮城东门,全军上下发力狂奔,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
刘备的前脚刚离开南皮城,伍孚后脚便带领大军来到了南皮城,此时城中出了寻常百姓外并没有一兵一卒,伍孚不费吹灰之力便拿下了南皮城。
站在南皮城头上,遥望着刘军飞奔时踩踏出的烟尘滚滚,伍孚纹丝不动,丝毫没有下令追击的样子,一旁儒衣飘飘的房玄龄好奇的问道:“主公,为何不继续下令追击?”
“玄龄有所不知!”伍孚面色淡定,嘴角却是浮现一抹蜘蛛在我的笑容,朗声道:“你可知为何鹏举拿下了新乐城也火烧了刘军大营,却为何迟迟不率领大军回营?”
“难道是说……”房玄龄面色一怔,然后恍然大悟,惊叹道:“主公足智多谋,料敌先机,乔佩服之至!”
伍孚笑而不语,目光盯着远去的刘备大军,心中暗暗期待岳飞的表现。
……
平树坡
刘备率领大军马不停蹄的出了南皮城东门狂奔不止一直来到三十里外的平树坡,方才渐渐放慢马速,回头看着身后的大军个个衣甲不整,灰头土脸,刘备的心里格外的憋屈和不甘,三日前自己还坐拥冀州半壁江山,没想到不过短短数日,他就从云端摔落到谷底,自己就损失惨重,带着一群残兵败将狼狈的逃出南皮城,人生大起大落吗,怎能不让他百感交集?
“伍孚逆贼!我刘备对天发誓,他日一定会卷土重来,你给我等着!”
侧耳倾听身后并没有传来大军奔腾的声音,刘备不禁松了一口气,暗暗庆幸自己撤退得及时,想到自己辛苦了数月却为他人做嫁衣,刘备心中暗恨不已。
轰隆隆!
就在刘备幻想着将来如何报复伍孚的画面,突然听到山坡的另一头传来千军马万奔腾的声响,紧接着刘备露出震惊之色,视线中近万汉军铁骑如决堤的洪流般汹涌袭来,马蹄过处,卷起漫天黄沙,遮天蔽日。
“怎么可能?汉军竟然设下伏兵!”看着密密麻麻的汉军铁骑铺天盖地往自己这边杀来,刘备满脸不可置信,身形一震就连马鞭脱手而出掉在地上也没有顾得上。
杀啊!
汉军一万铁骑从山坡上俯冲而下,踩踏的尘土飞扬,声势极为骇人,好似一头头钢铁巨兽一般要将面前的敌人踩成肉泥。
中军处岳飞一马当先,左右则是挥舞银锤的岳云和手持方天画戟的史文恭,三人犹如锋利的箭头狠狠的刺进了刘军的人群中。
乱军之中,三人三骑勇不可当,一杆神矛,两柄银锤,一支方天画戟好似旋风一般卷起漫天银光,所过之处都是残肢断臂,殷红的血液洒满了黄土地,片刻间,起码有四百余人死在了三人的屠杀下,刘军的惨叫声不绝于耳,响彻整个平树坡。
关羽左手持刀守在刘备身边,奋力砍杀迎面的汉军骑兵,同时大声提醒刘备道:“大哥,敌军势大,咱们必须尽快撤退,否则等到汉军骑兵合围,一切就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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